大营。
“报!”
“说。”高将军转身迎上前来,等着探子回报战况。
“禀报将军,仇宁退兵了。”探子说。
“又退了?”高将军镇定下来,愈发琢磨不透这仇宁到底几个意思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仇宁击鼓邀战也邀了七次之多,第一次第四次,双方交战,还还未等高家军拉开阵营,仇宁便击鼓退兵,其他五次更像是做做样子,城下叫阵,高家军请命一战刚准备答应,又退。来来回回地折腾了许多次,这一仗打得甚是憋屈,却毫无进展高将军挥手,“都先下去吧。”
“是!”
帐内的人纷纷退了出去。
李熠坐在一旁,也同样琢磨不透。
“这仇宁屡次邀战,却屡次不战而退,他们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耍我们,看我们出兵收兵不及的狼狈样?”高将军这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这两天吃的亏,说都不好意思说。
“将军先别着急。”李熠伸手示意他压下火气,“若仇宁的将领是个有些战绩的人,倒也有迹可循,不过据我所知,这莫羧城守城将军依旧是仇宁赫赫闻名的贺将军,在此之前,贺将军也曾打过几次漂亮仗,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耍这样的手段。”
“那依着你的意思,莫羧城内仇宁大军的主帅已经换人?”高将军疑惑。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确实可以这么认为,此种战术诡计多端,我倒是知道,朝凰当年也曾用过同样的招数将高家军击溃在蔚河城下。”李熠说,他提起那一战高将军至今记忆犹新,也正是因为那一战,高思容从此沦陷在沈家嫡女的威名下,他父亲高老大人一气之下就告别了朝堂。
“这世上,鬼谷玄门的招数最难破解,听说她们世代皆传授于女子,鬼谷玄门的弟子各个擅长兵法无形,无所不能无所不精,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沈朝凰更加善于利用这些招数的吗?”高将军愤然,若干年前高将军败给了沈朝凰,难不成若干年后,高家军还要败给另一位鬼谷玄门之人?
“此人,应该是朝凰的师傅,她的婆婆,仇宁的大祭司。”李熠断言,“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出兵的招式和朝凰一样不守规矩,每一次单看,都会觉得毫无规律可循,但等到你筋疲力竭无从应战之际,她便趁虚而入一举击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将军拂袖转身,重重地坐了下来,“要真是那个诡计多端的妖妇,连沈朝凰应付她都有些棘手,更何况是你我难不成,我高家军今日在这徐城之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莫急。”李熠劝道,“如果说只是在消耗高家军的耐性,之前第五次佯攻之时,高家军便已露出破绽,当时仇宁大军发起猛攻最好的机会。但大祭司却照例鸣金收兵我猜想,她当下的目的可能不只是要对付高家军。”
高将军思索良久,“你是说,这老妖妇最想对付的人,其实还没到?”
“正是。”李熠点了头,“大祭司何等人物,素来以鬼谷玄门为傲,必是不惜与我等小辈过招。能让她看上的对手也就只有”
“可是沈丞相如今还在茳延城中,并不知我等这边的状况。”高将军心里着急。
“所以,她才要想办法把朝凰引来。”李熠倒是琢磨明白了,这大祭司之所以耍这样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激怒他们,就是为了让前线的消息传回茳延城里,逼沈朝凰亲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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