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这么说那阿福还真是大历的细作了?!”沈云承的表现有些夸张,恨不得人人都能够看出来,在得知阿福是大历的细作这件事之后他是多么的慌张。
沈朝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虞柏彦瞧在眼里,低头一笑。
“云承,这阿福是你沈家的人,又是你沈家的管家!你当真不知道他的底细吗!”老爷子的火气很大,明显还在克制,虞战的重伤昏迷说到底他还是担心的。
“我老爷子,您可冤死我了,真的!”沈云承跑到老爷子面前恨不得对天发誓,“您想想啊,他我要是一早就知道他是大历的人,我怎么还会把他留在我沈家?!更何况,更何况他在我沈家还是做管家的,那我沈家大小事大历不就都知道了么哎呦喂老爷子啊,您想啊,我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这些花招的不是?!”
沈朝凰不屑笑着。
沈云承怎会一点都不知道呢?如果不是暗中察觉到了阿福的鬼祟,他何必又弄了一个管家出来分走了阿福的权力。一个管家,掌管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对沈家一切了若指掌,而且可以轻易出动沈家的一切力量,这对沈家来说,未免太危险了。
可是在刘元澈出走之前,沈云承确实有意要和大历打好关系,他明知道这江城有大历的细作,却还是不闻不问,任由这些人在江城照顾着刘元澈的一切,说到底就是为了向大历新王表明他“忠诚”的态度。可是在发现阿福也有问题之后,他不敢冒险赌上沈家的一切去做这个内鬼,所以提拔了陈庄为又一管家,暗地里将阿福手里的权力分走了一大半。
他可以不管阿福要在这江城做什么,但是沈家还是他的底线。
如今东窗事发,事情闹大了,他在老爷子面前表忠心也没什么用了,老爷子也能觉察出来,在场的人除了几个跟哑巴没什么区别的下人以外,谁不明白沈云承在打什么算盘呢。
“哼”老爷子正在气头上。
“朝凰,你方才检查过了,战儿他怎么样了?”虞柏彦问道。
沈朝凰意味深长的瞧了瞧候在一旁的大夫们,说道,“脉象上看不出有什么,但是脸色青胀,身体的温度又低了很多,只怕他之前被藏在一个很是寒冷的地方,寒毒入体”
“朝凰,不论怎么说,战儿他是你表兄,你和他都是一家人,都流着虞家的血,你可得救救他呀。”老爷子难得会屈尊,如此真切的恳求一个人。
足可见,虞战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在老爷子心里还是颇为重要的。
“外公放心,朝凰自当尽力。只是,表哥昏迷不醒朝凰和几位大夫的看法相近,医人者也只能医其表面,到底还有哪里不便,朝凰实在拿捏不准。”
“这”老爷子受了打击,顿时主心骨,虞战就是他的一切,如今虞战变成这样“朝凰,那依着你说,战儿他他最坏会变成什么样?”
沈朝凰回身去看了看,“确实不好说,眼盲、耳聋、口哑这些如果人不醒,很难去确认。对了,表哥所中寒毒太深,朝凰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老爷子迫不及待地问。
“这”沈朝凰故作为难,吊足了胃口才说,“若要驱寒毒,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麻烦一些,但是方才朝凰发现,表哥的四肢有同样浮肿而且更甚的迹象,若是伤及了筋骨,恐怕需要很多年才能一点点调养过来”
老爷子一下子看着就苍老了许多,眼神都直了。
虞柏彦问道,“朝凰,你的意思是,战儿的手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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