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仇宁王走了过去,在元澈的对面坐下。“看样子靖王早就知道孤要来。”
“仇宁王找不到人,自然会来向本王确认。不是吗?”元澈一副倜傥模样,调笑着看向他,对于仇宁王的心思了若指掌,根本不费力。
松散的衣衫,略有几分惬意颓废。
“既然靖王知道孤的来意,可否请靖王把人交出来。”仇宁王认定他是挑衅,但这两日,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金淮,更不要说掌握金淮的动向了。
“仇宁王凭何以为,人,在本王这里。”元澈故意在绰阳城里多留了两日,吊足了仇宁王的胃口,也知道他一定会来,他就是在等这一刻。
“靖王孤已听闻,你的人找到了红莲姑娘。并且,她应该就在这里吧。”仇宁王在那夜离宫遇袭之后,确有吩咐金淮趁乱找到沈朝凰将她带出来,但是自此,便失去了二人的消息。而靖王是在那夜出事之后第一个赶到离宫的人,而这几日,他逍遥自在的留在客店里,毫不焦急,任何人都会想到,是他把人带走了。“沈朝凰,人应该也在这里吧。”
“那你就失算了。”元澈一边笑着,一边放肆豪饮。
沈朝凰不在这里?在亲眼看到了刘元澈的反应以后,更加令仇宁王疑惑,刘元澈如此不经意,任谁都不会相信沈朝凰不在这里。“靖王,孤可以不追究你掳走孤的人这一项罪名,但是,请你现在把人交出来,孤可以既往不咎。”
“仇宁王,本王一直有一个不解,不知可否请仇宁王为本王解答疑惑呢。”刘元澈将酒碗放下,这里最好的酒水也不过如此,“仇宁王究竟何来自信,认为自己掌控住了一切呢。”
“孤,从不会输与任何人。”
“所以你连金淮在哪儿都不知道?”刘元澈大笑。
“靖王!”仇宁往拍案而起,“孤好心与你商量,可你这番态度着实令孤怀疑。难道,你要孤带人来搜不成!那日离宫出事,靖王毫无防备,还是孤提前安排了人等候在外,带他们离开危险之地。如今,靖王就是这般报答孤的?”
“报答?”元澈说着,也随之站了起来。“仇宁王趁乱想要掳走本王王妃,却因故将本王的王妃弄丢了,如今本王也找不到王妃,仇宁王以为,本王凭何要向你报答呢?”
“靖王一口一个王妃,好似沈朝凰成为大历靖王妃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一般,也不知她是否答应了。”仇宁王早就不爽了,在刘元澈又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去说沈朝凰的时候,终于发作了。“靖王,你可知沈朝凰原是我仇宁祭司!”
“那就更巧了,仇宁王族不得染指祭司,相信仇宁王并没有忘了这一条戒律吧。”刘元澈愈发张狂的模样,让仇宁王恨的攥紧了拳头。只是突然间回过头来,“对了,既然仇宁王说起过去,那么本王倒是想提醒仇宁王一句,仇宁王所记得的那些,不过凤毛麟角罢了。日后本王与朝凰大婚,必定邀请仇宁王观礼。”
“刘元澈。”仇宁王喝止了他。
“金淮和朝凰并不在这,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想必仇宁王早有预感。今日特地来此,其实不过是为了向本王确认这一点罢了。”
对于仇宁王的这点心思,刘元澈倒是看得清楚。
他怎么会不知道金淮受了谁的吩咐,把沈朝凰带走了呢。
出事那日,唯有仇宁王极为镇定,一早便有所安排。想必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金淮虽然是按照他的吩咐把沈朝凰带走了,却没有按照他的吩咐,把人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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