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
白浅浅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眼泪落下,苦涩地味道在彼此的唇角间流转漫延……一只手突然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当儿,羽凌峰用最后一丝力气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他有多久没有吻她的唇了。
依旧还是那么甘甜,依旧还是那么美好。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品尝这个女人,用一生的时间来跟她缠绵。
“小姐……医院到了……”出租车司机快速停了车,白浅浅急忙挣开他的手,可羽凌峰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挣扎不了。
“羽凌峰,医院到了,你放开我,你再不治疗会流血而死的!”她不想他死,真的,一点都不想,哪怕她曾经恨透了他。
羽凌峰像个睡梦中的小孩子一般,执着地看着她,“除非你说你爱我。白浅浅,没有你的爱,羽凌峰就不再是羽凌峰。”
“你放手!”
“说你爱我……”
他的声音真的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白浅浅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男人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索求她的爱吗?
“我爱你……羽凌峰,我爱你,你放开我,好不好?”在这一刻,她才发觉,无论她如何否认,她的心里都是有他的……只是,她有多久不敢承认这份爱了!
“真的?”他望着她已经哭得有些肿的眼睛,微微一笑。
外面的护士推了车过来,将羽凌峰一起扶到了车上,连带着被他一直抓在手心里没有放手的白浅浅。
“放手好不好,他们要给你做手术!”
可是无论她怎么哄,羽凌峰都没有松开手。医生将他推进了手术室,给他注入麻药后她这才得到解托,怔怔地立在一旁,看着医生艰难地从他的腿部拿出两颗子弹。
上面还沾有他羽凌峰的鲜血。
白浅浅心酸地闭上眼,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滚落下来。
今天晚上,她好像哭了很多次。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到他麻醉苏醒期间,白浅浅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JN急冲冲地奔来时,她才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白小姐,你还是要走吗?”羽凌峰为她做了那么多,她难道还要走?那他今天受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对不起,我必须得走!”因为知道还爱着他,所以她更要走。
她怎么可以爱着自己的仇人。
看到她这么执着的样子,JN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东西,原本就是自私的,那些所谓的默默无闻的付出都是狗屁。
“白小姐,在你走之前我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顺便听我讲几句话。如果你在听了这几句话后还坚持要走,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羽总醒来后我也会尽量地说服他不要再寻觅你。”他说得诚恳。
……
不算优雅也不算高级的医院咖啡厅里,白浅浅和JN面对面坐着。
她要的是一杯拿铁咖啡,双手紧紧地握着咖啡杯,眼神涣然地望向杯子。
JN看了她一眼,明明眼睛已经哭得有些肿了,明明她的心里还是爱着羽总的。
“两年前你从医院里消失,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怎么离开的,估计就连你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别人眼里,你白浅浅已经死了!当时羽总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跑到医院,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白浅浅抬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不过好在,他福大命大,后来经过将近半年的调养,他才恢复过来,不过恢复过来后他似乎心如死灰,将NT公司的事情全部抛手给我。那一年半里,他去了很多地方,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拿录音笔录下一段话。”
他从怀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递到白浅浅面前,“羽总现在的记忆力不好,所以他一直用录音笔录下当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关于白小姐的事情,他总是没有记录,因为他说用录音笔录下的东西不真实,他逼迫自己将关于你的事情记在脑海里。这对于一个记忆能力严重受损的人来说,非常不容易。”
……
白浅浅听呆了,怔怔地看着手里小巧的录音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小姐与羽总在小不点宾馆相遇的那一夜,他确实没有认出你来……也许是因为你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太深,所以第二天他就认出了你,你要找工作,他就一直帮你,也许到现在白小姐都不知道那个薄情是谁……他就是羽总。”
掐着咖啡杯的指腹已经发白,白浅浅扯着唇角,强忍着不让自己说话。
“羽总就是这样的人,邪魅得可怕,却也邪魅得可爱,那个水下公园是他为你做的,他嘴里的心爱的女人也是你……他本来想一直用薄情的身份跟你单独呆下去,可是他很害怕,害怕你会爱上薄情而忘记了真正的羽凌峰,所以他才恢复了真实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且,与你立下了契约。”
原来如此。
难怪她经常觉得薄情的眼神莫名的熟悉,原来根本就是羽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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