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要他戒指,白云楚顿时疯狂地大吼起来,“你凭什么要我戒,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戒?当初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羽凌峰的手下根本就不拿我当人,他们以为我知道你的下落,他们不断的打我,还逼我吸毒,他们在我染上毒瘾之后故意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
羽凌峰竟然这样对他?
白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地望着他。“云楚……”
“姐姐,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在那个恶魔的身旁生活,你肯定过得很痛苦,我现在只求你不要管我,我再不吸一口我真的会死!”
“我不会让你去吸的。云楚,我会马上带你去戒毒所!”没有任何犹豫,白浅浅拿起手机想要找那个戒毒师的电话,上一个那个戒毒师非常好,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也全是因为那个戒毒师的功劳。
只是……
她的手机里好像没有保存他的号码。
白浅浅柳眉皱了一下,思索着什么,突然想到了肖临落。
那段无助的日子里,肖临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个戒毒师是羽凌峰找来的,但跟肖临落关系似乎也不错。
拿起手机,白浅浅拔通了肖临落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白浅浅还没有开口,肖临落的声音便温柔地传来,“浅浅,是你吗?”
“……”
白浅浅怔了一下,双手捂着手机话筒,马上屏住了呼吸。
她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她不是已经和肖落彻底划清了界限了吗?为什么一出事还是会想着麻烦他?每次都这样,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浅浅,是不是你,你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很难过?浅浅?”即使他已经提出了放手,但是到现在他还是做不到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
他知道她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羽凌峰的公司陷入极大的舆论中,而她正好是这舆论的中心。她现在是不是在流眼泪?
听着那急促且温柔的声音,白浅浅快速挂断了电话,有些事情可以重头再来,但是有些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就最好再也不要触及。
她不想再看到肖落失望的眼神,因为有些爱,她这辈子注定了不可能再重新给他。
“姐,你要打电话给谁!我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白云楚小脸惨白,浑身无力地挣扎着要站起来。
“云楚……你听我说……啊!”白云楚张嘴狠狠地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了明显的牙印!
“你刚才打电话给谁了?姐,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拿药,快点,听到没有快点!”
看着他几乎疯狂的表情,白浅浅僵硬地站起来。
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吸毒吸下去,不过他现在这么狂躁,一定要打点镇定剂才行。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拿,你先等着!我那里还有一点!”
从医生那里拿了镇定剂,亲眼看着白云楚自己将镇定剂注入到自己的血管里……
看到他逐渐困盹的表情,白浅浅松了一口气,手不由自主的握着自己的心口,都是命……全都是命……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跟自己一样?
而害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子的男人竟然是羽凌峰。
她一个人,无力地蜷缩在墙角,傻傻地望着外面一轮残月。微风轻悄悄地吹过,掠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最后的那丝温度都卷没干净。
“云楚,告诉我,到底我应该怎么救你?”她只有那么一个弟弟,他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她。
羽凌峰,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每次在我对你产生了爱情的时候,你都会那么无情的摧毁我对你的爱情?
下一秒,一双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双肩,似乎想要给她温度,却刺激得白浅浅浑身不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毕乃恩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去,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给你。”
白浅浅脸上的表情在十分钟内很戏剧地变化着。
起初的困惑,而后的感叹沮丧,乃至现在的震惊。
她哪里会想到,毕乃恩竟然一直在她的身边?
“什么?”他的手明明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毕乃恩嗯了一声,低下头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已经说了许多许多。
他说--只要她愿意,他的手可以替他做任何事情!
他说--只要她点头,他可以替她解决所有的困惑。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神智清明的时候越是不会说话。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干净的脸上荡起了一抹静静的微笑,好久后,他才慢慢地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慢慢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下,声音很暖,“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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