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钟寄云哑然失笑,难道这就是千年以前的八爪鱼?没进化完全?
墨鱼歪着脑袋看钟寄云,似乎是不明白钟寄云所笑为何,只好也跟着笑,它一笑起来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上面隐约可见斑斑血迹,应该是它自己的。
钟寄云意识到这“生物”能听明白自己讲话,便收起了笑容,问它道:“你和金修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起来了?还把你……脑袋……”
提到这个,墨鱼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头——因为半个脑壳被削掉的缘故,它直接摸到了自己的脑子。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但此景过于阴森,钟寄云还是有些不忍直视。
墨鱼如有所感地收起怪异笑容,说话时居然有些愤怒:“我是这里的守护者,等待着预言中的人到来!在此之前我要消灭那些盗墓者,以及预言家说的入侵者,那个人就是金修斫。”
钟寄云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千年之前就有了预言家?还能预言到金修斫就是入侵者?想到这里,钟寄云脑海里又立刻浮现出另一个问题:“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是入侵者?还有何殊寒他们?”
墨鱼摇了摇头,竟然伸出手来轻轻搭上钟寄云的手腕,“你不是入侵者,你是预言者说的那个人,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不被入侵者伤害。”
钟寄云怔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墨鱼激动地点着头,还没等它开口,上面就传来一声巨响,接下来和钟寄云一样,临久和何殊寒也掉了下来,墨鱼看见他们俩,脸就黑了下来,无论钟寄云如何说,墨鱼就是不肯告诉她她的身份,坚持着只能告诉她一个人。
临久揉了揉脊背,虽然何殊寒自愿当了垫板,但她还是摔得不轻,钟寄云走过来扶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哪里摔坏没有?”
临久笑了笑,摇头,“还是赶紧看看老板吧,他摔得比我重。”
钟寄云这才反应过来,去看何殊寒,何殊寒黑着脸躺在地上,颇有一种碰瓷大妈的气势,钟寄云和临久都哑然失笑,连忙扶起来他。
“喔!”何殊寒看见蹲在角落里的墨鱼忽然一惊,抄起来家伙就要打,钟寄云连忙去拦下来:“它是好人!别打!”
“好……人?”何殊寒看着地上的怪物,前一个字还能勉强相信它丑的只剩下善良了,可是何殊寒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和后一个联系起来。
扶着墙站着的临久也无声地绷紧了唇线,光看外表,比起相信它是好人,还不如把它的立场暂定为中立。它脸上暗红色的血渍在昏暗的夜明珠光下愈发显得诡异。
何殊寒在钟寄云的劝说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去扶临久,他本是要硬撑着继续背着临久,不过临久体恤何老板背自己背了很久,再劳累下去恐吃不消,于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三人站定后,钟寄云才向他们介绍墨鱼,还给何殊寒讲了它曾经扮做何殊寒的模样,何殊寒看看它的长相撇了撇嘴。
墨鱼见他一脸嫌弃的样子,二话不说变作了何殊寒,学着他的样子看着何殊寒,两个人一般衣服,一般面孔,气得何老板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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