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木偶女鬼恶斗的那晚已经十年,他们在那晚之后便搬离了原来的村子,躲避到了江西赣南的一个小山村。而杨中兴伤是好了,但是身体却已大不如前。
这十年杨中兴全心全意教曾繁平道法,而现在,曾繁平马上就要去大学读书,是的,道法为了防身,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平淡无奇。
杨中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一直护着孩子,而大学生活,曾繁平必须靠自己!
吃完晚饭,爷孙俩坐在门口树下乘凉,杨中兴看着如今的曾繁平已经是个175的壮实小伙,夕阳下的侧影,刚毅阳光,眉宇之间那份自信,竟然和那时候他的父亲,自己的战友曾庆胜如此相似。
“繁平,你18岁了,马上就要读大学去了,我今天有些话对你说。”杨中兴必须在孩子独立生活之前,把该交待的事,都交待清楚。
“爷爷请吩咐,小的必定遵命!”曾繁平知道自己终于要离开这山沟沟小县城,到大城市去了,爱念叨的爷爷自然要吩咐几句,胡乱答应了就好。
“别贫嘴,认真听。”杨中兴知道这孩子想的什么,提醒到。
“是是,爷爷您说。”曾繁平回过头,认真看着杨中兴。
杨中兴点点头,娓娓道来:“你既然学了我道家之法,就是我道门之人,以后自己一人出门在外,自当守法卫道,遇见妖魔鬼怪时,力所能及之事不应该逃避!”
这段话爷爷平常就经常教导自己,曾繁平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到:“是!”
“这本书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他原本意思是送给我,作为培养你长大的报答,我猜应该是他毕生所学,现在也给你,你好好学里面的东西吧!”杨中兴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牛皮封面笔记本,递给曾繁平。
“我父亲?”曾繁平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父母遗留下来的东西,小时候问爷爷父母的事,爷爷也从来不说,懂事了之后,便也没有再问,看来今天,爷爷是打算告诉自己这些困扰自己很久很久的问题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父母的事,但是你父亲临终嘱托我必须在你18岁成年之后才能告诉你。”杨中兴眼神飘渺,似乎陷入了回忆:“你父母和我,都在民俗调查厅工作,而这民俗调查厅,是国家为了对付一个叫做镇魂道的组织而成立的,十年前那个木偶女鬼,就是镇魂道的一个试验品!镇魂道为了研究这些灵魂鬼怪,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是我们修道人士的公敌。而你父母,就是在对付镇魂道的时候为了救我而牺牲的!”
“爷爷,我爸妈是怎么牺牲的?”曾繁平终于听到了自己亲生父母的事迹,怎么能不问清楚!
“1991年,南方洪水泛滥,老百姓死伤不少,镇魂道不仅趁机到处收集尸体用以实验,甚至还想在堤坝上做手脚,淹死一整个镇子的人!
那时候我们民俗调查厅人手都散到了整个长江流域,能用的人只有我和你爸妈三人,我们三个在堤坝上和镇魂道的七个高手打了一整夜,仗着事先布下的阵法,在援军到来之前守住了堤坝,代价却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杨中兴并没有说得太详细,有些东西,这孩子年纪还是太小。
“爷爷,这镇魂道做这些实验,是为了什么?”曾繁平既然知道了父母死在了镇魂道手下,心里自然多了些想法。
“繁平,镇魂道和我们道门中人斗了近千年,各有胜负,但是却都没有办法把对方彻底剿灭,你也不能操之过急!”杨中兴安慰道,他知道这孩子是有了报仇的心思,不得不劝劝他。
“爷爷放心,繁平知道的!”曾繁平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镇魂道阴谋众多,其中最大的野心,就是想破译从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就失传的云篆!”杨中兴决定还是要多说一些镇魂道的事情,让这孩子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免得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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