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歪了歪脑袋,注意到君天澜脖子上戴着一根墨线,前面似乎坠着一个什么东西。
“搓背。”君天澜冷声。
沈妙言从竹篮里取出一块搓澡布,帮他搓起背来。
她其实是恼怒的,这货明明很有钱,却连几万两银子都舍不得借给她!现在还让她搓澡,搓搓搓,搓毛线!
她一脸阴郁,双手使劲儿,几乎要将君天澜的后背搓掉一层皮才罢休。
君天澜闭目养神,却觉得,这劲道正好。
沐浴过后,君天澜随手拿起竹篮里的黑色丝绸袍子披上,沈妙言壮着胆子望去,只见他衣衫大开,胸前裸·露着大片健壮的胸肌。
脖颈的墨线下,系着一块麒麟形状的墨玉。
君天澜扫了她一眼,将领口合拢,挡住了那块墨玉麒麟,抬步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收回视线,眼底有暗光闪过。
她小跑着跟上去,却不知怎的,忽然脚下一滑,尖叫一声,往前面的君天澜扑去。
君天澜微微侧身,她扑了个狗爬,抬头一脸幽怨地盯着君天澜:“国师,你不能接我一下吗?你好狠毒!”
君天澜懒得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沈妙言坐在地上,揉了揉脚踝:“国师,我脚扭了,走不动!”
“那你晚上就睡这儿。”君天澜声音冰冰冷冷。
“国师!国师!”沈妙言扯着嗓子,“好疼啊!”
君天澜被她叫得烦躁,折回来,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脚踝,那一块果然肿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在她前面蹲下:“趴上来。”
“国师你真好!”沈妙言一改哭脸,笑容甜甜地趴上了他的背。
她的手从后面环着他的脖颈,手掌正好贴在他胸前。
琥珀色瞳眸流光溢彩,隔着布料,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块墨玉麒麟冰凉的温度。
两根手指悄然滑进到君天澜的袍子里,这墨玉触手质厚温润、坚硬细腻,以她的经验来看,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若是能悄悄偷了玉,拿去典当,说不定能用典当的银子赎回沈府。
黑夜的梨花林里,沈妙言趴在君天澜后背上,嘴角微扬,双眸亮得出奇。
衡芜院内,绣禾正坐在屋檐下值夜,见君天澜背着沈妙言回来,惊了惊,连忙福身行礼。
君天澜视而不见,直接进了寝房。
绣禾呆呆看着门从里面关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一向不喜欢碰女人的主子,居然背着沈妙言回来了?
主子看上沈妙言了?
那慕容小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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