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们沈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的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回来!
回府的马车上,沈妙言心情好极了,趴在窗边,一路哼着小曲儿。
君天澜靠坐在车中软榻上,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薄唇抿着一丝笑:“宫中发生了什么,说给本座听听。”
沈妙言诧异地回过头,见他很有耐心,于是挪到他身边,将她在宫里干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省略掉与楚云间见面的部分。
“没了?”君天澜摩挲着下巴,凤眸含笑。
沈妙言心中一咯噔,国师今儿个是怎么了,忽然很耐心地听自己说话,听完了又忽然这么问……
圆圆的眼睛盯着君天澜的脸,仔细瞅、仔细瞅,却还是瞅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歪了歪脑袋,总觉得君天澜的笑容太瘆人,于是试探着说道:“还跟楚云间见面了。”
君天澜眼中划过了然,又问道:“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他找茬呢。”沈妙言轻轻倚靠在他肩上,“国师,我有点担心安姐姐。”
君天澜偏头,她闭着眼睛,小脸上满是担忧。
“她不会有事。”他声音淡淡。
楚云间再如何绝情,也不会对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下手。
子嗣,对坐在皇位的人而言,非常重要。
翌日。
楚珍带着大大小小的箱笼等物,乘坐轿辇,浩浩荡荡搬去了长公主府。
街上围观的人无数,沈峻茂骑在马上,只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脸面都丢尽了。
哪有女人刚嫁过来第二天,就忙着分家的?!
沈朋也气恼不已,甚至对楚云间递了折子,称病不去上朝。
华氏成日里哀声叹气,不知该如何弄走楚珍这尊煞星。
这件丑事逐渐在京城中散步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而更令人发笑的,则是几天后,又一桩丑闻的传出。
据说长公主嫌弃驸马床上无能,同之前苟且的侍卫再度勾搭到一起,甚至还挑了驸马身边精壮男子,夜夜承欢,一时间长公主府污秽不堪,驸马尤其的没脸。
那些个游手好闲的人到处传播这事儿,沈峻茂一度不敢出现在人前,只每天躲在自己房间唉声叹气。
他原本还想回书院,可惜楚珍将他身边的侍女和小厮全都打发了,银钱没收,压根儿不准他出去。
于楚珍而言,如今的日子十分快活。
她甚至觉得,从前爱慕君天澜的自己就是个傻瓜,爱情有什么用,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楚珍的荒唐事一件接着一件传出,沈朋听说她在京城里堂而皇之地招面首,这一次是真的气病了。
几天之后,他终于振作起来,联合其他谏官,一封弹劾长公主秽乱宫闺的联名折子,直接送到了楚云间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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