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陶光明正大地从柴房出来,外面路过的侍女小厮只当是他们大公子发话放人,因此谁也不敢拦她,由着她从正门出去了。
谢陶野丫头般一路奔到寿王府,将情况对三人说了一遍。
“谢昭刚刚大婚,正需要一个机会在镐京城贵女中立威。如今既然知道东郊盛宴的事,那么必定会怂恿宣王一道过去。只要宣王到场,一切都好办了。”
沈妙言老神在在地说着,望了眼谢陶,这小姑娘刚喝完一杯茶,仍还有些气喘吁吁,精致的娃娃脸满是纯真。
是真的纯真,不同于她的刻意。
“阿陶,你知道咱们是要坑你哥哥和萧阳的婚事吧?”她试探着问了句。
谢陶点点头。
“那你……”
“只要是妙妙和钦原哥哥的计谋,那肯定都是对的。”谢陶捧着茶杯,满脸闪烁着信任崇拜的光辉。
沈妙言:“……”
顾钦原咳嗽了声,“表兄和我还有要事相商。”
这是赶人的意思了。
沈妙言拉了谢陶,同她一道离开。
谢陶将房门为他们合上,面对自己最好的小姐妹,委屈巴巴地地将谢昭欺负自己的事儿,尽数抖了出来。
沈妙言同她并肩坐在台阶上,颇有些犹疑:“她是养女,我不明白,这天底下为什么会有父母更偏爱养女,而非亲生女儿?”
谢陶忍不住地揉搓双手,轻声道:“姨母与姨夫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觉得她可怜,就把她抱到身边养。我也记不大清了,只听府里的人说,我三岁时,和她在池塘边玩水,我不小心掉进水里,她救了我,但她却因此溺水,身体还因此落下了病根。母亲感激她,就把她收到名下抚养。再后来,也不知怎的,母亲就更偏心她了。”
沈妙言回想谢昭的模样,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长得好,又聪慧,还对谢家有恩,想获得谢父谢母的喜欢,太容易了。
谢陶低头抓弄裙摆,轻轻叹了口气。
沈妙言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最后干脆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若以后在家中受了委屈,只管来王府寻我便是。我虽不能帮你什么,一个拥抱,还是给得起的。”
谢陶鼻尖一酸,张开手臂抱了抱她:“妙妙,你真好!”
这世上有人渴求权势地位,有人渴求金银珠宝,有人渴求虚荣与赞美,有人却只渴求一个简单的拥抱。
于谢昭而言,将谢陶、薛宝璋等贵女踩在脚底,花团锦簇受万众瞩目,便是幸福。
于谢陶而言,朋友真挚的拥抱,才是幸福。
她嗅了嗅沈妙言身上的好闻的香味儿,只觉人生苦短,知己难求。
越长大,接触的人越多,反倒越觉得这世间孤独。
幸好,她遇到了妙妙。
……
入夜之后,东流院。
暗金色罗帐中,沈妙言睡在君天澜怀里,睡了会儿,似是灯光刺眼,忍不住睁开眼,就瞧见他靠坐在床头,一手环着她,一手持着书卷,正聚精会神地阅览。
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弧度完美的下巴。
君天澜拂开她的手,不让她扰了他看书,她便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摘掉他的面具,凑上去亲吻那些伤疤。
——
本来打算再晚一点解开那个误会,都怪你们催得紧!
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还不赶紧把月票票和推荐票票献上来!
四哥现在不比在楚国经营多年、一手遮天,镐京是他爹的地盘,而他爹不待见他,他现在只能养精蓄锐、筹谋布局,大约再过段时间才能恢复狂拽酷炫吊炸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