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开心地望过去,只一眼,霎时便红了脸。
她捂住眼睛,颇有些气急败坏:“谁给四哥送的这本册子,当真是不要脸!”
君天澜一手将她圈在怀中,一手翻着册子,满脸饶有兴味:“二皇兄前些天送来的,说是恭贺我双腿痊愈。我看着还挺有意思,改明儿再让夜凛寻些回来。”
原来是绿葱皇子……
沈妙言炸毛,仍旧捂着眼睛:“不许!四哥都被他带坏了!”
君天澜失笑,将册子收好藏进矮几下,亲了亲她的脸蛋:“妙妙不喜欢看,那便罢了。”
沈妙言这才红着脸放下手,见他还要来亲自己的嘴儿,使劲儿将他推开,鼓起腮帮子:“四哥不老实,今晚不给亲!”
……
翌日。
天色尚暗时,刘喜便过来寻君天澜去宫中请安。
君天澜轻手轻脚起床,梳洗更衣完毕,为沈妙言掖好被角,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脸蛋,才朝寝屋外走去。
沈妙言睁开眼,透过黑金帐幔,看见他几乎是以小心翼翼的姿态将门合上的,仿佛生怕将她吵醒。
她坐起身,走到雕窗边,外面天色还是黑的,几名小太监提着灯笼,刘喜领着身着王爷服制的男人,一路朝东流院外走去。
她抿了抿唇瓣,琥珀色瞳眸闪过心疼。
时辰还很早,宫中尚未早朝,乾元宫外冷冷清清。
刘喜引着君天澜来到寝宫外,宫殿窗户里透出灯笼光,隐约伴着几声咳嗽,大约是这皇宫的主人正在起床梳洗。
刘喜让他在庭院里等着,自个儿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他便折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四殿下,皇上吩咐您直接去金銮殿外候着。”
“有劳公公。”
君天澜面无表情,抬步朝金銮殿走。
晨曦的薄光洒遍整座皇宫,金色琉璃瓦上跳跃着霞光,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
大臣们身着朝服,恭敬有序地踏着汉白玉台阶,朝金銮殿走。
君天澜默立在屋檐下,每位经过的大臣都朝他微微颔首,他同样回之以点首礼,并不多言。
又过了会儿,君无极和君舒影也都进了金銮殿。
天色已经大亮。
他独立在殿外,听见里面响起皇上驾到的唱喏声。
早朝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大臣们从金銮殿内出来,看见他还站在屋檐下时,目光便多了几分复杂。
君天澜任由他们打量,站在那里的身姿挺拔如松,不卑不亢。
一名身着大总管服制的公公走出来,朝君天澜行了个礼,笑道:“皇上说乏了,请殿下自行回府,晚上再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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