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笑呵呵道:“我第一眼看见郡主,就觉得咱俩有缘。我如今还未立太子妃,不知郡主可有意?我乃赵国太子,你是大周郡主,咱俩成婚,倒也般配。”
说着,那双眼有意无意地扫过沈妙言的身段,见她身段玲珑有致,不禁越发满意。
沈妙言厌恶不已,连半个字儿都不想同他说,拂袖就朝里走。
赵渝紧忙去追,拂衣拦住他,冷冷道:“赵太子留步!”
“你给本太子滚开!”
赵渝没好气地嚷嚷,伸手就去推拂衣,拂衣近身功夫了得,毫不犹豫就同他大打出手。
沈妙言转过身,这赵渝看着是个沉湎酒色之人,没想到功夫相当不错,竟和拂衣不相上下!
而拂衣到底顾忌他赵国太子的身份,不好下死手,赵渝找到机会,一掌击向拂衣胸口。
沈妙言身形一动,上前将拂衣拉开,抬脚同赵渝的那掌相击。
赵渝轻笑了声,忽然收掌,轻薄地捏了捏沈妙言的脚踝,轻佻地赞道:“好细!”
少女气得粉脸通红,正待同他大打出手,一道黑色残影掠来,下一瞬,她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她抬眸,只见阵风拂过,赵渝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到大厅外的庭院中,吐出好大一口污血。
“四哥!”她蹙眉。
君天澜揽着她的腰肢,眉目如山,双眸冷冷盯着赵渝,“滚!”
赵渝像条泥鳅似的,被贴身长随从地上扶起,抬袖擦了把唇角的血,不甘地盯着君天澜,“镐京城的人都说,周国皇太子不爱太子妃,却偏宠表妹乐阳郡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与你何干?”君天澜瞳眸微眯。
赵渝捂着胸口,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后,重重咳嗽了几声,才又勉强道:“听闻太子妃生得天姿国色,天澜兄已经坐拥那般美人,却还想把乐阳郡主留在身边,未免贪心太过!你若愿意放手,待本太子迎娶乐阳,赵国可与周国约为兄弟之国,百年内绝无侵犯,你觉得如何?”
君天澜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条狗,半句话都懒得施舍他,揽着沈妙言转身离开。
赵渝又气了个半死,眼睁睁看着他相中的大美人被别的男人带走,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世上,就没有本太子得不到的女人!”
沈妙言随君天澜朝东流院走,眉尖蹙起,“我是不是又给四哥添麻烦了?”
君天澜顿住步子,垂眸瞧见她懊恼的小表情,禁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的事,从来不是麻烦。”
沈妙言揉了揉鼻子,抱住他的腰,“四哥不嫌弃我就好……”
翌日。
沈妙言还在床上酣睡,拂衣进来把她推醒,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郡主,赵国的太子和公主,又来了!”
沈妙言睁开眼,无语地盯着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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