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乌烟瘴气、龙蛇混杂,沈妙言将赵渝放到床上,又在房中熏上欢情香。
君千弑则给了那七八个姑娘每人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让她们“好好伺候”床上的男人。
三人干完这档子事儿,皆都心情大好,各自打道回府。
而云香楼中,赵婉儿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她睁开朦胧醉眼,看见两个面无表情地侍女,正守在跟前。
“什么时辰了?”她揉了揉眼睛。
一名侍女报过时辰,认真道:“赵国公主,请问这宴席,是您付账吗?”
“不错,一共多少银子?”赵婉儿起身,见沈妙言他们都走了,顿时有点儿气恼。
“一共五十八万七千九百两,”侍女脸上带了点儿笑,“妩姑娘说和您是旧识,那八万七千九百两就算了,只收您五十万两。”
赵婉儿的睡意登时全消,不可置信地瞪向她:“五十万两?!”
侍女笑吟吟的,“您点的海鲜,都是从东海边运过来的,这时节自然贵重。另外诸位喝的酒,都是珍藏百年的好酒,可谓有价无市。五十万两,还是看在妩姑娘的面子上,才给您的优惠价。听闻赵国富庶,您贵为赵国公主,想必这五十万两算不得什么。”
赵婉儿嘴角一抽一抽,半晌后,黑着小脸道:“我身上没备多少现银,这样吧,你遣人去行宫,找我皇兄买账。”
侍女应了声好,赵婉儿才拉长了脸离开。
谁知出门时,却好巧不巧被门槛给绊倒了。
她听见背后侍女压抑的笑声,愈发恼火,哭着跑出了云香楼。
她回到行宫,等到半夜,却还不见自家皇兄回来。
直到天明时分,行宫外面才响起动静,她急忙起身,披了件衣裳奔出去,却见几个小厮抬着她皇兄进殿,她皇兄身上裹着锦被,里面大约一丝不挂,脸上全是口脂的红印,隔着老远,她都能闻到一股糜烂的腥气。
“这是怎么了?!”她急忙奔过去,“皇兄,你怎么了?!”
一名小厮笑道:“小的是长欢街怡红楼的人,赵太子昨夜在怡红楼寻欢作乐,许是御女过多,身子吃不消,所以晕厥到现在都还没醒。”
赵婉儿一张脸气得红白交加,揪着衣裳,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小厮试探着道:“赵太子可还没付钱呢!公主,您看……”
正说着,云香楼的人也过来讨银子了。
赵婉儿只觉自己这公主当的毫无颜面,红着眼圈命侍女把自己和赵渝携带的银票全部拿出来,勉强凑够五十万两,谁知讨债的两方又说这是赵国银票,他们不收。
赵婉儿气得几欲晕厥,实在没法,只得把他们带来的金珠宝贝等东西,全都抵了现银,这才结清账。
赵家兄妹得了教训,连着几天都没再去太子府找沈妙言。
眼见着已是元宵,沈妙言穿着新衣裳,与君天澜坐在花厅中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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