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让夜九下去,自个儿陷入沉思。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除了柳妃和杏儿,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暗桩?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妙言百思不得其解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君天澜过来了。
男人自然地褪下龙袍挂到衣架上,挑开帐幔上了床,娴熟地把她拥进怀中,“怎么还没睡?”
他身上的龙涎香丝丝缕缕萦绕在沈妙言四周,沈妙言把他推开些,“你有正事要忙,就不许我也有正事忙吗?”
君天澜轻笑一声,仍旧把她抱得紧紧,低头香了口她的脸蛋:“对付朕的六宫嫔妃,就是妙妙的正事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巴巴儿地把她们召进宫?”
沈妙言噎了下,胳膊肘朝后捅了下他。
君天澜薄唇抿着的笑容更盛,“好了,不闹了,睡吧。”
沈妙言侧头,瞥见他安静的睡颜,终是没再闹他。
翌日。
沈妙言还在床上睡觉,添香着急忙慌地奔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安贵人和徐常在的家眷,联合几位老臣,闹到御书房了!”
沈妙言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她们闹什么?”
添香有点儿委屈,“她们说您谄媚圣上、祸乱宫闺,是祸国妖姬!还说您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害死了她们的女儿!可明明就是徐思棋和安子璇先害您,您才反击的!也不瞧瞧其他嫔妃怎么没事,偏偏就她们的女儿出了事,这不是她们自己找事,又是什么?!”
沈妙言轻笑了声,“徐思棋昨夜才被我弄进冷宫,今儿一早,她的家人就能知道……小小徐家,消息竟然有这么灵通吗?”
端着玫瑰花水进来的拂衣蹙了蹙眉尖:“娘娘是怀疑,有人给徐家通风报信,唆使安家和徐家来找娘娘麻烦?”
“正是如此。”沈妙言冷笑,“薛宝璋这是深宫寂寞了,怕我同她一样无事可做,特地给我找事儿来着……”
“那该如何是好?”添香紧张又气愤,“这事儿闹出来,对娘娘名誉损害很严重的!”
沈妙言由着拂衣帮她洗漱,徐思棋和她丫鬟都死了,死无对证,着实不好办。
她抬起头,正要问安子璇的贴身宫女可还在,素问已经料到她会问这个,轻声道:“今儿一早,安子璇从宫外带进来的侍婢,莫名其妙就暴毙了……宫中谣传,是娘娘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沈妙言一听就笑了,“薛宝璋行事果然毒辣,一点儿机会都没给我留下。”
她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拂衣堪堪为她梳好发髻,君舒影从外面进来,大氅领子上的一圈紫色貂毛,越发衬得他那张脸绝艳倾国。
他径直走到沈妙言背后,从梳妆台上拿了眉黛,“妙妙今日倒是起得早,我来为妙妙描眉,可好?”
说着,用小刷子蘸了些眉黛,一手轻捏住沈妙言的下颌,俯身认真地为她描起眉。
“五哥哥,你知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说我是祸国妖姬的事了吗?”
君舒影盯着她的眉,手下动作未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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