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面色微沉,没说话。
沈妙言摸了摸他的脑袋,“罢了罢了,以后,我再不提你娶亲一事。”
连澈一听她提娶亲,又是暗恼,不悦地把脸偏到窗外。
连澈跟着沈妙言回到藏月居,沈妙言前些时日就为他单独准备了一间厢房,大乔氏忙着准备国宴时要穿的衣裳首饰,无暇顾及这里,因此府中人倒也不敢随意把这位赫赫有名的鬼市二爷给赶出去。
沈妙言这段时日与他相处也算融洽,除了偶尔丢几件罗裙、肚兜,其他一切如旧。
回到藏月居后,她沐过浴,侍女忐忑地过来禀报:“小姐,您最喜欢的那件绣并蒂莲花兜儿,不知怎的不见了……”
泡在浴桶中的女子颇为无奈,“里外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近日小姐丢了不少衣裳,不像是外人所为,奴婢倒是觉着,有点儿像是家贼……”
家贼……
沈妙言想起连澈曾经干过的“好事”,不觉一阵懊恼。
可他住进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警告过他……
她起身,淡淡道:“随便拿一套衣裳过来。”
“是!”
两刻钟后,月上西楼,沈妙言出现在了连澈的厢房外。
她敲了敲门。
“谁?”
寝屋中传出少年低哑的声音。
“我!”
沈妙言不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直接踹开了门。
屋子里,帐幔低垂,红衣少年衣冠不整窝在被褥里,闻见声音,急忙坐起来,“你怎么随便进人家房间!”
沈妙言嗅到空气中那股特殊的糜甜味道,皱着眉尖上前,一把掀开帐幔,正要去扯被褥,却被连澈握住手腕,“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妙言挣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挑开锦被。
连澈右手握着的,不是她那件兜儿又是什么!
她夺过来,却见那兜儿上又是一滩白色粘稠液体。
“沈连澈!”
她彻底怒了。
连澈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桃花眼。
沈妙言越发生气,自个儿在他房中翻箱倒柜,果不其然,她那些丢了的衣裳,都被他藏在各种边边角角!
她把衣裳搜集起来,一把扔到连澈脑袋上,莲澈刚从衣堆里钻出脑袋,就被她拧住耳朵,“沈连澈,你是打量我耐心特别好?”
连澈吃痛,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低哑与磁性:“姐姐,我知道错了……”
沈妙言松开手,拿他完全没办法,又狠狠训了他几句,才皱着眉头离开。
连澈注视她纤细窈窕的背影,又嗅了嗅面前的衣香,唇角挑起一点轻佻的笑。
翌日。
沈妙言刚起床,侍女就进来禀报,说沈公子前来请罪。
她慢条斯理地梳洗完毕,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踏出闺房。
红衣少年站在门槛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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