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是在害羞?”
“并没有!”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禅房时,却极有默契地一致缄口。
再玩牌时,君天澜莫名其妙赢了。
他推倒面前的麻将,让众人看个清楚。
余光却悄悄望向沈妙言,见她并不看自己,不觉又有些失望。
第二局,鬼帝一手托腮,一手在自己面前的麻将里挑挑拣拣,出了几张后,旁边君天澜又赢了。
他一连赢了五局,把输掉的银子差不多又给赢了回来。
此时已是傍晚,鬼帝扫了他一眼,尽管他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可他就是知道,这小子心情比刚刚好了许多。
他笑眯眯起身:“该用晚膳了,走吧!”
君天澜望向沈妙言,却见她和魏长歌一道落在后面,正低声笑说着什么。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收回视线,虽维持着冷峻,可拢在袖中的双手早已青筋暴起。
他真的……
彻底失去她了吗?
傍晚时分,众人用过晚膳,却见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沈妙言穿行过游廊,刚走到一半,廊外猛地响起一声惊雷,陡然间狂风大作,已是暴雨如注。
黄豆大的雨点溅进来,把她的裙摆都给打湿了。
她抖了抖裙子,正想着赶紧回去,却见前方隐约立着一个修长高大的黑影。
身后的宫女提着灯笼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那个黑影,继而回头道:“郡主,是大周皇帝。”
沈妙言咬了咬牙,这条路是通往她禅房的必经之路,这个男人,却守在这里……
她低下头,只当没看见他,快步往前走了过去。
刚与他错身而过,君天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到廊柱上,一双暗红色的狭长凤眸在昏暗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暗芒。
几名宫女急忙道:“快放开我们郡主!”
男人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妙言,话却是对着那些宫女们说的:“滚!”
几名宫女哪敢走,还要再争辩,沈妙言淡淡道:“都退下。”
这男人动不动就发疯,谁知道他会不会出手打伤这些宫女。
很快,长廊中只剩下两人。
君天澜一手扣着沈妙言的腰,一手攥住她的面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看我一眼?!沈嘉,在你心里,咱们在一起的七年时光,究竟算什么?明明,明明一开始,那么好……”
“那是从前。”沈妙言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语气平静的近乎冷漠,“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了,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你若觉得我欠你太多,金银珠宝,只要你提的出来,我就统统想办法弄来还你。”
“金银……珠宝?”
风雨声四起。
男人在黑暗中低笑出声,“沈嘉,在你眼里,我对你的七年,不过只值一些金银珠宝?”
因为痛苦,他的声音喑哑而艰难。
薄唇的弧度,更是透出浓浓的戾气与苦涩。
暗红色的狭长凤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像是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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