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
她缓步上前,笑得令园中百花都失了颜色:“镇南王府这片湖里的莲花开得真好,既然荷官死在这里,也算是与这里的荷花有缘。”
话音落地,她抬脚,直接把荷官的尸体踹进湖里:“便让她给这满湖莲花添些颜色吧,明年这花儿大约能开得更好。”
周围贵女的目光俱都盛满了对她的恐惧,沈妙言却不置可否,只垂眸抚了抚裙摆,语气十分客套:“凤兮的侍女死在我府中,我会替你查明真相的。”
魏灵玄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与王爷乃是旧识,这里听戏没意思得紧,我去前院找王爷了。”
说罢,优雅地转身离去。
她走后,沈妙言随手掐了枝嫩柳叶把玩,眼中满是讽刺。
却说魏灵玄来到前院,魏长歌自然是不肯见她的,只待在书房处理卷宗。
魏灵玄对着拦她的小厮冷笑一声,“告诉魏长歌,今日他若不见我,我便将他对我做过的好事,全都告诉魏天诀!”
她语气太狠,小厮打了个哆嗦,急忙进去通传。
魏长歌不耐烦地搁了笔,“让她进来!”
魏灵玄踏进书房门槛,一眼看见魏长歌正端坐在书案后,桃花眼中满是戾气,冷冷盯着自己。
她嫣然一笑,款款在他对面落座,“来者是客,镇南王这么凶做什么?”
说着,挽起长袖,为自己斟了杯茶。
“你进京,到底想干什么?”魏长歌皱眉。
“王爷这话真是多余,皇上传旨让我父亲进京,我父亲年迈不方便,我代他前来,又有何不妥?”纤纤玉指捏住青花瓷杯,她的声音越发清媚,“此外,听闻王爷大婚,我也是特地赶来,想喝一杯喜酒的。”
魏长歌盯着她,并不说话。
她又道:“原以为王爷苦苦等待的表妹是个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如今看来,与我也没什么区别。”
魏长歌斩钉截铁:“她与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与我容貌同样出众,与我同样手段毒辣。唯一不同的……”她忽然起身走到魏长歌身后,玉手探到他的心口,俯身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唯一不同的,是她这里,没有你。”
魏长歌面色骤变。
魏灵玄大笑出声,一张芙蓉般的面容越发艳丽,“魏长歌啊魏长歌,你娶了个破鞋回来,却如珠如宝地捧在手掌心,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听闻新婚之夜,你不曾碰过她。那你可知,她新婚之夜在做什么?”
“够了。”魏长歌脸色已然黑沉如水。
魏灵玄歪了歪头,围着他缓缓转了一圈,指尖轻柔地拂拭过他的面颊,“新婚之夜,可怜王爷孤身睡在前院书房,她却与那大周皇帝在房中颠鸾倒凤好不快活……那大周皇帝倒是个有情趣的,还在她锁骨下面烙印出‘妙偶天成’四个字,君天澜,沈妙言,名字各取一字,啧啧……”
“本王说,够了!”
“这烙印,大约会伴她一生吧?以后,若王爷和那沈妙言行夫妻之事,这烙印时时落入眼中,王爷就不会觉得碍眼吗?就不会想起新婚之夜——”
“砰!”
——
啊,这里的结珠胎,是妙言有孕的意思,对,是四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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