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西听见哗哗水声和她唱歌的声音,暗戳戳地悄悄出去,对守在门口的婢女道:“王妃命我给她弄些鲜嫩花瓣。”
那婢女往屋子里望了一眼,不疑有他,就这么放他出去了。
魏锦西一颗心砰砰砰跳得极快,双手揣在袖管里,沿着人少偏僻的回廊,匆匆往东边儿走。
永乐王府和镇南王府不过一墙之隔,他费劲儿地攀上围墙,刚站到墙头上,谁知正好有几个小丫鬟过来采玫瑰花做口脂,一眼看到他,顿时骇了一跳,纷纷尖叫出声。
魏锦西暗道不好,压根儿不敢回头看,直接跳下高墙,不顾脚被扭伤,一瘸一拐地往镇南王府的地牢跑去。
还坐在浴桶里的乔宝儿,一边洗一边喊道:“魏锦西,赶紧滚进来给我搓背!”
然而她连喊了三遍,屏风外面半点儿回应都没有。
她不由大怒,“魏锦西,你耳朵被狗吃了?!听不见我叫你?!再不滚进来,你今晚别想上床!”
话音落地,隔扇被推开,几名侍女匆匆奔进来:“王妃娘娘,不好啦,王爷他跑了!”
“跑了?!”乔宝儿震惊地站起身,扶着侍女的手跨出浴桶,匆匆拿衣裳往身上套,怒骂道,“好他个魏锦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跑!来人啊,把王府里的家丁侍卫全给姑奶奶叫出来,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几名侍女连忙应是。
此时天色已暗,永乐王府点燃了所有的灯盏,如火龙般蜿蜒热闹,乔宝儿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扶着梯子爬上墙头,率领她的所有仆从,浩浩荡荡就这么闯进了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的地牢内,沈妙言终于等到魏锦西。
魏锦西喘着气,摆手道:“完、完了!乔宝儿她,她发现我逃了!快,快把它推出去!”
说着,抚了抚胸口,站到那巨大的海燕背后,抱住它流线型的尾巴。
沈妙言挑眉道:“这东西,是成品吗?你试验过?”
“没!”魏锦西挠挠头,“我估摸着可以的,芽芽,你,你要信我呀!”
沈妙言已经可以清晰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得招呼连澈,一同推着海燕往地牢出口走。
那海燕肚子底下装着八只可以滚动的木轮,再加上三人力气都不小,因此很快就把它推到了地牢出口。
乔宝儿的人这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匆忙禀报了她,她立即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借着亮如白昼的灯笼光,看见沈妙言居然也在这里,顿时大怒:“好你个魏锦西,原来是跟贼人勾结!魏天诀,事到如今你也敢回来?!”
正说着,不等沈妙言回答,她又看见了连澈,顿时滋味儿十分复杂:“沈哥哥,枉我对你一片情深,你居然弃明投暗,投靠了魏天诀!你可知道我有多么伤心?!”
她说着,竟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拉扯连澈的衣袖。
可尚未碰到,连澈一柄钢刀已经架到她的脖子上。
“沈……沈哥哥……”她结巴起来,“你……你这是做什么?”
连澈面无表情:“叫你的人退后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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