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大一小两个人用同样的柔弱眼神注视,关键他俩还生得如此美貌,沈妙言简直差点受不住就要缴械投降!
然而她很快回过神,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昔昔,你娘亲我与你父皇,并非是夫妻,所以是不能睡在一张床上的。”
幕昔年眼底掠过精光,很快懵懂道:“娘亲与父皇,不过是为了满足我的一点小小心愿。更何况,我睡在中间,你们俩还是光明磊落的呀。娘亲,莫非是心虚?”
君舒影简直要跳起来给他儿子翻几个跟头助威呐喊了,平时沉默寡言的,关键时刻太会说话了有没有!
这般激将法,小妙妙还能推脱得了?!
若是不答应,就证明她的确是心虚,她心里还有他!
沈妙言进退两难,正不知如何跟幕昔年解释时,床底下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哎呀!千金,你挤到我了!我要掉出去了!”
“砰”的一声响,鳐鳐整个人从床底下摔了出来!
她尴尬地爬起来,挠挠头:“娘亲,你要讲故事啊,鳐鳐也想听呢。”
君舒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冷道:“床底下,还躲着一个吧?”
魏千金艰难地钻出来:“对不起啊鳐鳐,我晚上吃的有些多哦。”
花思慕紧随其后:“那啥,不好意思啊北幕皇帝,这儿还有几个……”
魏化雨:“皇姑姑,让您受惊吓了。”
君念语:“娘亲,幕昔年居心叵测,实在可恶。”
君舒影盯着他们几个,脸色沉黑如水。
合着他一腔谋划,居然是鸭子孵小鸡——白忙活?!
沈妙言却如蒙大赦,朝他笑道:“他们都想听我讲故事呢,五哥哥,劳烦你另外择一寝殿休息吧。”
君舒影瞪了眼那些萌宝,抱着枕头,不情不愿、仇大苦深地下床离开。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君念语等人在沈妙言跟前围坐成一个圈,沈妙言在书上找了个通俗易懂的小故事,娓娓道出,讲给他们听。
幕昔年坐在圈外,低垂眼帘,默默在褥子上画圈圈。
已是深夜,窗棂外,借着宫灯的光晕,隐隐可见有漫天细雪飘落。
沈妙言合上书卷,望着横七竖八倒在龙床上的萌宝们,把书卷放在床头收好,轻手轻脚地替他们盖好锦被。
寝殿中烧着地龙,再加上北幕的被褥都比中原保暖,因此殿中一点都不冷。
沈妙言下床,吹熄了几盏灯火,只留下床头那盏铜鱼灯,这才轻轻掀开被褥,慢慢躺进去。
殿外房廊下,君舒影趿拉着绒布鞋,裹着件霜白色锦缎毛斗篷,正与君天澜并肩而立,共赏着漫天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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