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叫人产生一种想要拜服在她脚下的冲动。
沈妙言勾唇,径直穿过众人,在上座坐了,斜倚在软榻上,单手托腮,声音媚极:“我的好姐妹生了病,恐不能前来服侍诸位。我替她前来,诸位可有意见?”
那些个纨绔子弟忙小心翼翼凑上前,恭敬道:“不敢不敢!我等毫无意见!”
“敢问姑娘花名是什么?原是哪家的女儿?”
沈妙言笑得妩媚,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君舒影与连澈身上。
那两个傻子还在发呆。
她歪了歪头,“五哥哥,你们呆坐在那儿做什么?”
无辜又勾人的媚音,叫周围的男人听了,浑身酥软,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唯恐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君舒影回过神,霸道骂道:“这女人是朕的,你们挤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
说着,抬脚就往旁边人身上踹。
可怜那群纨绔还没看够沈妙言,就被他给恶狠狠踹远了。
连澈随手解下外裳,蹙眉扔到沈妙言身上,“姐姐如今是越发不学好了,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沈妙言裹了他的衣裳,不以为意地挑眉,“我在魏国时,曾穿过比这还要出格的衣裳,你不也没说什么?”
“魏国风气如此,可在中原,只有官妓才穿成这样!”连澈不悦。
沈妙言把玩着他外裳上的玉扣,含笑抬眸:“你以为,我如今是什么?”
连澈脸色瞬间黑沉。
沈妙言望了眼底下继续寻欢作乐的人,忽而低声:“我在礼园待了多日,不知外面局势如何?”
“姐姐和小雨点都在君天澜手上,魏思城他们虽盘踞西南,却不敢轻举妄动。草原上的驻军,尽皆被君天澜威逼利诱着招了降。”
连澈盯着沈妙言呼之欲出的胸口,垂在腿侧的双手不大自然地捻了捻袍摆,“君天澜在赵国、楚国及草原三地,重新划分了郡县,遣了亲信官员,作为郡守前往赴任。赵宫和楚宫,也皆都被作为行宫使用。”
沈妙言颔首,那厮是雷厉风行的人,必然已经安排好了天下。
她垂眸,细白指尖轻抚过玉扣,等到赵楚的军队与百姓彻底习惯他的统治,再想颠覆他的皇朝,就难了……
君舒影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软榻边单膝跪了,握住她的一只柔荑,温声道:“北幕再不济,也有雄兵五十万。若妙妙愿意,我愿为妙妙挥师南下,誓要踏平他的王朝!”
“多谢五哥哥美意。”沈妙言盈盈一笑,“只是家国之仇,是我与他之间、大魏与大周之间的事,若再牵扯北幕,对北幕的百姓而言,是为不公。”
君舒影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注意到她并未从他的掌心,抽离她的手。
连澈有些不悦,正要与君舒影争上一争,沈妙言忽而抬头对他道:“你去告诉小雨点和我表哥,我一切安好,请他放心。”
连澈蹙眉,深究的目光从她和君舒影之间掠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乐坊。
此时月上柳梢,乐坊内越发热闹,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已有王孙公子带着看中的美人儿,去了楼上雅座。
沈妙言挽上君舒影的胳膊,“五哥哥,咱们私下里说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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