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双手懒懒搁在椅子扶手上,见问了人没反应,微微蹙眉,又道:“厉修然呢?”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
徐政德微微侧首,站在他身侧的徐湛,立即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徐政德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浅笑,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就在连澈要问第三遍时,厉修然终于满身狼狈地跑了过来:“着火了、着火了!堆放答卷的书房,着火了!”
他跑近了,锦袍上全是火星子溅出来的破洞,发髻凌乱,隐隐还有被烧焦的味道。
他摇头叹息:“我过去的时候,整个书房火光冲天!”
连澈暗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徐政德找了张大椅坐下,笑道:“这可真是巧了,答卷都没有了,沈侍卫长又该如何裁定,这场科举,究竟有没有作弊呢?”
“办法自然是有的。”厉修然从怀里掏出把折扇,顶着烧焦的鸡窝头,自作风流倜傥地展唇一笑,“来人啊!”
几名小厮,同样顶着烧焦的鸡窝头,“嘿咻嘿咻”地抬着卷宗过来了。
厉修然站在春阳下,桃花眼笑得像朵花儿:“虽然着火了,可我坚持以家国社稷为重任,以宽宏大量为风度,为我家女帝的前夫赴汤蹈火,总算是把这些东西从火场中抢了出来!”
几名小厮小心翼翼地把卷宗放到长桌上。
众人伸长脖子一瞧,这些答卷,可不就是今年春闺的答卷!
徐政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高楼里,沈妙言吃了块玫瑰牛乳酥,笑盈盈开口:“我竟没发现,我这位皇夫,倒也是个用词极为精准的人才。”
君天澜本就为“前夫”一词而不快,听见她这么说,越发地不悦了。
楼下,君子佩原本捏着的心,却一下子松开来。
她嗔了眼厉修然,见他都烧成那样了,却还扮作花枝招展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
然而那远处的男人像是若有所觉般,偏头望向她,朝她眨了眨桃花眼。
魅惑至极。
君子佩的脸蛋一下子红了,猛地拉上雕花木窗,不肯再看他。
而楼上,君天澜却误以为厉修然是在对沈妙言眨眼睛。
胸腔中翻涌的醋意,越发浓重。
沈妙言正吃着牛乳酥呢,他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她的手紧紧攥牢。
她望着剩下的小半块儿牛乳酥掉到地上,顿时心疼不已,“你干嘛呢?!”
男人不语,却忽然翻过身,把她按在椅子上,朝着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沈妙言恼恨不已,又唯恐被外面的人看了去,于是使劲儿捶打起他的后背:“……放开……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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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团团圆圆,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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