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陶懵懵懂懂地下了轿子,那侍女立即给她重新盖好喜帕,扶着她,朝正前方而去。
这里不同于楼下的喧嚣热闹,反而十分寂静。
地面铺着羊绒地毯,一直铺到长廊尽头。
那侍女扶着她走到尽头的雕花木门前,福身一礼,就退了下去。
谢陶咬唇,听见那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双漆黑描金祥云纹的皂角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那人轻轻牵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内,又轻轻锁上房门。
他一直把她牵到柔软的紫檀木镂花拔步床前,让她坐了,才拿来一杆喜秤,温柔挑开她的喜帕。
谢陶下意识地攥紧裙摆,因为羞涩,眼帘垂得越发低。
张祁云单膝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仰头望向她。
女孩儿的容颜是天赐的清纯,明明二十二岁的年纪了,可那张清丽稚嫩的娃娃脸,却让她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
许是因为紧张,她轻咬着红唇,面颊红扑扑的。
张祁云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面庞。
触手细腻嫩滑,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大叔……合,合卺酒……”
谢陶檀口微张,明显是紧张的。
张祁云回过神,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那两只盛满清酒的金杯。
他可是知道的,沈妙言把尚书府新房里的香料换成了催情香,花容战那厮,也悄悄儿地把新房里的合卺酒,给换成了壮阳的药酒。
这两人焉儿坏,好在被他及时发现了。
而今夜是他和陶陶的新婚之夜,他是绝不容许他们乱来的。
他把一杯合卺酒递到谢陶手中,在她身边坐了,温语道:“喝了这酒,咱们可就是夫妻了。”
烛火摇曳,清晰地照亮了谢陶那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
她轻轻点了点头,握着金杯的手抬起,穿过张祁云的臂弯。
张祁云饮酒时,半垂着眼帘,漆黑的眸子盛满柔情,始终凝着对面的姑娘。
他看见她喝罢酒,面颊又红了些,像是熟透的苹果,勾着人咬上一口,尝尝是酸是甜。
而她的朱唇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酒汁,唇珠饱满嫣红,像是那带露的樱桃。
他凝着她朱唇上的晶莹酒汁,抬手,用指腹缓慢拭去。
只是擦拭到一半,他忽然凑上前,吻住她唇瓣上的酒汁。
烈酒入口辛辣,偏她的唇瓣却是极甜的。
二者融合在一处,就似那又甜又烈的果酒,令人沉醉于浓郁的果香酒香之中,无可自拔。
张祁云吃得兴起,在女子含娇带媚的娇呼声中,猛然把她按在床榻上,辗转着吞食,宛如那饿了多日的狼。
帐幔被放下。
几件衣裳被扔了出来。
——
菜菜在下章要开车,如果下章长时间显示不出来,就是被屏蔽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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