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沈妙言整个上身都朝窗台外倾倒。
看起来半个身子都悬空在窗外,十分危险。
沈妙言紧张不已,双手死死抓住君天澜的肩膀,周身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
这里可是四楼,若是摔下去,她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
君天澜品尝着她的甘甜,睁开眼,正对上她充满雾气的清澈瞳眸。
他忍不住笑了下,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
沈妙言扶着窗台,惊魂甫定地在地面站稳,只觉双脚似乎还在发软。
她抬头,看见男人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抬脚使劲儿踩了下他的脚背,“笑什么笑!真是可恶极了!”
君天澜握住她乱挥的小手,自个儿在窗台上坐了,把她抱到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妙妙乖,别闹。咱们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好不好?”
沈妙言郁闷地点点头。
男人的神色冷漠了几分,正色道:“根据徐思娇所提供的线索,再加上你我的经历与司马辰的预言,西郡地底,埋有一座上古时期的城池,名为焚城。”
沈妙言伸手拔下他的墨金发冠,“焚城是‘元国’的帝都,元国皇族之人,皆生得白肤白发,与其他人都不相同。而元国的毁灭,是大周与魏人一手造成。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元国’这段历史,无论是大周还是北魏,都没有只字片语的记载。”
君天澜拍了下她不规矩乱卷自己头发的手。
怀里的小姑娘仰起头,不悦地朝他扮了个鬼脸。
她扯住他比丝绸还要顺滑的漆墨长发,慢慢编织起来。
君天澜没再管她的小动作,继续分析道:“根据我兄长调查到的线索,以及徐湛的变现,可以断定西郡是无寂的地盘,他必然掌握着焚城。甚至,焚城就是他的老窝。”
沈妙言指尖顿住,“那么有没有可能,无寂就是当年那位失去一切的太子殿下?他现在黑色的头发,兴许只是伪装。”
君天澜低头,正对上她认真的眼神。
他挑眉,“若我师父就是当年的太子殿下,他对付魏人,对付大周,对付你我,都可以说得通了。”
沈妙言揪了揪他的长发,“魏国的史书曾记载过,在魏国之前,魏北曾还有一个王朝。当时你我都因为先入为主的思考方式,把无寂当做了那个王朝末世的太子。可如今想来……”
君天澜颔首,“如今想来,那个想法应是错误的。甚至,是他刻意编造出来误导我们的诱饵。”
沈妙言给他编好了一缕长发,十分满意地用细丝带系住,“四哥说得是。”
说着,又揪住另一边的长发,开始编织起来。
君天澜见她的手不规矩,于是也没跟她客气,大掌熟稔地探进她的裙摆,“你从北幕而来,我从镐京而来。明明中间不曾交流过,却有人提前得知了咱们的行踪。甚至,还刻意把你送到我身边。”
“是无寂!有本事把我从五哥哥他们眼皮子底下劫走的人,定然是无寂!”沈妙言全然没注意到君天澜的手,双眼炯炯有神,“他想要我们待在一起,他——啊!”
她双颊猛然涨红,骤然踹了男人一脚!
那双琥珀色瞳眸,湿润而绯红。
她仰起小脸,愤愤盯着君天澜,“说正事呢,你摸我做什么!”
——
妙妙:说正事呢。
四哥:都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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