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可对方却一动不动。
她诧异抬眸,只见君舒影正怔怔凝着自己。
“怎……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男人忽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妙妙你干瘪瘪的,跟以前简直不能比!”
沈妙言低头,一眼看到自己平坦的胸脯。
莹白小脸逐渐涨红,她扑上去就把君舒影压在榻上,羞恼地紧紧按住他,一只小手还紧攥住他的长发,“你胡说!”
君舒影垂眸,她骑坐在自己腰间的姿势,真是相当的……
暧昧。
沈妙言也察觉到不妥,红着脸想要下来,却被男人攥住细腕,一把带到怀中。
沈妙言摔倒在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强而有力。
她察觉到一只大掌轻抚过她的长发,带着绵绵密密的怜惜。
她垂眸,正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男人却翻身将她压在缎被上。
她睁着双眸,怔怔凝视上方的男子。
而君舒影也在看她。
她的青丝犹如展开的丝绸,乌漆漆铺散在大红绣金丝龙凤的缎被上。
白瓷般的小脸上绘着精致妆容,美得像是个娃娃。
他垂眸,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微微张开的水润樱唇上。
半晌后,他慢慢低头,咬住了那饱满宛如含珠的唇瓣。
继而,他解开她立领上的盘扣,埋首于她带着清甜莲香的颈间,在那白细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的深红印记。
沈妙言浑身战栗,双手紧抓着身下的缎被,湿润的眼眸满是无措。
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承受男人的临幸时,君舒影忽然抱住她滚进了缎被里。
他伸手,将缎被拉过两人的头顶。
缎被里细细薰过花香,好闻得紧。
他咬着沈妙言的耳朵,含混道:“一日不杀他,我便一日不临幸妙妙……
“朕曾说过,谁骂妙妙,朕就杀谁。若全城人骂你,朕就为你杀光全城人。若天下人骂你,朕就为你屠尽天下人。如今那人害你遭受烈火焚身之痛,朕不还他千倍万倍痛楚,朕就无颜拥有妙妙……”
黑暗中,男人含恨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
沈妙言呼吸着热气,在这寒雪之夜,原本的紧张与害怕尽数消弭无踪,只余下暖暖的安心。
雕花窗外风雪呼啸。
暖殿中的琉璃灯盏晕染开层层玉色,烛影投落在重重大红垂纱帐幔上,摇曳出满帐暖香。
……
翌日。
一夜溯雪,满园剔透。
几树病梅的嶙峋枝干上零落开着红梅,空气里还残留着茫茫白雾般的雪霰。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立在雪地里,本黑色中衣衣襟大敞,露出白皙而肌肉分明的健硕胸膛。
鸦青的长发松松散散地垂落在腰间,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潋滟着冬日里惨白的日光,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南方起伏的山峦。
过了会儿,有宫女恭敬地小步迈到他身后,屈膝道:“皇上,娘娘已经在梳妆打扮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去坤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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