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起身去外间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单膝在沈妙言跟前跪下,替她除掉鞋袜,捧着她那双玉足,慢慢放进热水里浸泡。
水盆中放了些安神解乏的药材,这么泡着,令人十分舒服。
沈妙言一手捧着莲花酥碗儿,一手往嘴里塞着点心,低眸看向这个男人,只见他低眉顺眼,正细细为自己揉捏双脚。
虔诚卑微的模样,哪里有半分为帝王者的霸道。
她咬碎饼子,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人惯会装腔作势,正所谓狗改不了那啥,难不成他今后都会这般对她好吗?
自然不是。
他今夜伏低做小,不过是因为他放走顾湘湘,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儿罢了。
她想着,故意抬起一只湿漉漉的脚丫子按到君天澜的面颊上,“顾湘湘一日不死,你便是献再多的殷勤,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的脚软绵绵的,水珠子顺着君天澜的面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半点儿都不生气,只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仍旧笑容温温,“既妙妙要她马上死,那我便不让她在去洛阳路上死好了。千万种死法,妙妙想让她如何死?”
此时已是入夜,殿中琉璃灯盏暖白温柔,斑驳的光影跳跃在他的侧颊上,他薄唇的弧度很好看英俊,暗红狭长的凤眸中更是盛满了浓浓的宠溺。
沈妙言疑惑地歪头,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
半晌后,她只得道:“你若果真替我杀了顾湘湘,倒也算做了好事。至于死法,于她,我只认为她值得世间最残酷的死法。”
她永远都记得当初焚城地底,她怀着巨大的生还希望爬出岩浆,却被顾湘湘再度推入的痛苦。
那个女人残忍至极。
她碾压她的指骨,用各种言语羞辱她,直至剥夺了她的生命。
烈火焚身之痛,此生若不百倍相还,她枉重生一回!
“我已想到了一种最适合她的死法,过几日,请妙妙观看。”
君天澜替她按完脚,拿帕子细细给她擦拭干净上面的水珠,继而低头吻上她的双足。
他的吻很轻,如同蝴蝶落于花间。
他细细绵绵地吻过她的脚趾、脚背,继而吻上她的脚踝。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褪开少女的罗裙。
一双纤细白腻、骨肉匀停的小腿,便出现在了男人眼中。
他慢慢站起身,柔柔吻过她的小腿与膝盖,最后再俯身在她上方。
一路点火,一路说着煽情的甜言蜜语。
他听着沈妙言对顾湘湘的抱怨,边跟着附和,边悄无声息地解开她的腰带与衣襟。
他已然素了多日。
沈妙言察觉到不对劲儿时,这匹恶狼已然在暧昧地啃噬她的脖颈!
“君天澜,你——唔——”
所有的叱骂都被堵住。
男人辗转着,试图攫取她所有的甘甜。
他在榻上一向是无休无止的野兽,沈妙言为了个顾湘湘,最后连累得她自己翻来覆去地求饶。
在床榻上求饶,在圆桌旁求饶,在窗畔求饶。
可惜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会怜惜她,他只会一边嘴里说着快了快了、不疼不疼,一边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通宵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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