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妙言又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
若司烟当真喜欢君天澜,她早把这姑娘丢出宫了,哪里能叫她成日里在君天澜眼前晃悠。
她想着,淡淡道:“时辰不早,你还是回自己寝宫吧。后日就是中秋节,所以咱们明儿要早起去郊外行宫,准备中秋祭月的一应事宜。你明儿可不能起晚了。”
“呸,人家起得再晚,能有沈姐姐晚吗?沈姐姐整宿整宿猫儿发情似的喘叫,也不知羞!”
司烟大咧咧说罢,扮了个鬼脸,不等沈妙言揍她,飞快就窜了出去。
她走后,君天澜才踏进寝殿。
男人在沈妙言身侧坐了,伸手撩起她垂在胸口的一根细发辫把玩,“那司烟,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撵走?”
语气之中,已然是对司烟的不耐烦。
沈妙言转向他,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学了司烟的语气,仰着小脸取笑他,“皇帝哥哥,干嘛这么急着赶人家走?人家可是要做你妃嫔的!”
“顽皮。”君天澜捏了下她的鼻尖,旋即把她压在榻上,大白日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妙妙实在太甜,甜得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这样甜的姑娘,怨不得君舒影会喜欢,怨不得他会为了她,挥师南下征伐大周。
只是……
他千不该万不该,却不该在镐京城里,杀害他手底下的官吏!
甚至,还把那群官吏的尸首挂在皇宫外!
沈妙言本是闭着眼,察觉到男人周身涌出的浓浓杀意,不觉睁开眼皮,就对上君天澜那双深邃幽暗,而又冰冷无边的凤眸。
她捧住他的俊脸,“你怎么了?”
男人回过神,扶着她坐起来,“无事,明儿去行宫,你记得让宫女把东西收拾好,可不能丢三落四。”
“我都多大人了,这话你得去叮嘱鳐鳐才对。”沈妙言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鳐鳐和念念呢?他们明儿,可与我乘一辆马车?”
君天澜把她抱在怀里,“他俩明儿不去行宫,夫子布置的功课都做不完,去行宫作甚?”
沈妙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笑完,却又忽然抬起眼帘。
不对。
君天澜并不是在功课上苛求孩子的人,他不会因着那点子小事,就不许念念和鳐鳐跟去行宫。
难道……
是因为行宫有危险,所以他才不让那两个小家伙去的?
因为君天澜把她与外界的消息封锁了,所以她至今还不知道君舒影曾经出手,杀了镐京的官吏,还把他们的尸首吊在皇宫外。
可即便如此,她也嗅到了这次祭月大典的一丝不同寻常。
……
翌日一早,镐京城诸多官员及家眷皆都等候在了皇宫外。
就连凤国公、凤琼枝等人也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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