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一想也是,于是继续喝酒吃肉,顺带唤了几个貌美的舞姬过来亵玩。
而鳐鳐跟着魏化雨,很快便行至津门镇的夜市。
长街繁华,店铺酒楼等鳞次栉比。
千灯万盏共同点燃了这热闹的夜市,不少身着绫罗的人,正往来其间,笑语吟吟、合家团圆的模样,令人深信这津门镇乃是座极为富庶平安的城池。
鳐鳐如鱼得水,欢快地在长街上撒欢,见到有卖花糕的,就忍不住上前,直接要了一大块花糕。
魏化雨则低头望向脚下的青石板砖。
他面无表情,用脚尖踢了踢板砖,在花灯弥漫的光影中,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半晌后,他仿佛未曾察觉什么,仍旧慢条斯理地走在长街中央。
只余光,却毫无感情地扫视过长街上行走的人。
鳐鳐已经买完花糕,蹦跳着来到魏化雨身边,十分大方地掰扯下半块儿递给他,“给你!这花糕看着真好看,闻着也挺香,想必很好吃呢。说起来,我已有多年不曾尝过魏北的花糕。”
她说着,张口就咬住大块儿。
嚼了几下,小姑娘忽而皱眉。
魏化雨并未吃那块花糕,只掂了掂,旋即偏头看向鳐鳐,“怎么了?”
小姑娘“呸呸呸”地把花糕吐出来,轻声道:“这花糕瞧着怪好看的,可吃着,味道却甚是一般。而且,里面还有泥沙,刚刚都硌到我的牙了。”
魏化雨不置可否地一笑,抬头见前方有座装修颇为华贵的酒楼,于是提议道:“咱们去酒楼里坐坐?正好是吃夜宵的时辰。”
鳐鳐举双手赞成,“再叫一壶酒吧,我很想尝尝魏北的酒酿。”
两人踏进酒楼,小二哥殷勤地请两人进了楼上雅座,“不知二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瞧着两位穿着不凡,应是来领略我津门镇风情的吧?我跟你们说,你们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承蒙皇上庇佑,咱们津门镇这些年相当富庶,您瞧瞧那外面夜市的热闹,这都是褚大人治理有方啊!来来来,这边儿请。”
说着,极为热情地把两人请上雅座。
鳐鳐很想品尝这边的美食,因此颇有兴致,不停悄悄地朝四周观望。
只见雅座陈设奢华,果然是富丽堂皇。
目光在扫视过小二哥时,却不由一愣。
只见这跑堂的小二哥,身上穿的短褐衣衫,可底下却穿了双缎面嵌玉的皂靴。
谁家酒楼这般豪气,竟然连一个跑堂的,都穿得这般好……
小姑娘在心底嘀咕了句,却很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般收回视线。
等魏化雨点完菜,那小二哥轻快地离开了雅座。
鳐鳐这才轻声道:“太子哥哥,我怎么觉着这酒楼怪怪的?那个小二哥穿的靴子你看见没有?竟是缎面的,还嵌了玉呢!”
魏化雨轻笑,起身走到博古架旁,随手拿起一只青花瓷瓶把玩。
继而,他随手把那瓷瓶扔地上。
清脆的摔碎声令鳐鳐愣了愣,“太子哥哥?”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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