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副图画:
一男一女,独自穿越千里戈壁,往北方而去。
大漠之上,那人不曾驾驶马车,只带着鳐鳐行走其间。
他该是天下一等一的剑客,因此才能够在重重包围下,从驿馆中带走鳐鳐。
而他平日里应该常常活跃在沙漠里,因此才会对他自己的方向感极有信心,连向导和马车都不雇佣。
魏北的剑客,皆都被各个豪门世族养在门下,称之为唯利是图、攀龙附凤也不为过。
而这位剑客,却愿意放下身段,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津门镇附近的沙林里逗留三天,只为了挖个坟冢,安葬那些死去的百姓。
他还有良知。
或者说,他是剑客里,性情古怪的那一类。
一条条线索在少年脑海中反复浮现。
最终,勾勒出一道身着白色羽衣的人影。
白鸟!
那个性情孤僻,剑术却闻名天下的年轻剑客!
他不拉帮结派,也不受雇于任何世家,他就是他,全天下都知晓他爱剑成痴,一心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原来是他……
魏化雨慢慢睁开眼。
眼底冷冽的眸色,却渐渐涌现出笑意。
若是他,他倒真的不必担心鳐鳐的安危了。
那人不杀妇孺,不对女人动手,虽受人之托把鳐鳐带走,但可以肯定的是,纵便那人自己受伤,也绝不会允许旁人在他眼前伤害女人!
少年挑了挑眉,吩咐道:“派两个心腹留下来治理津门镇,咱们明日就启程回燕京。”
“诶?!”风玄月吃惊,“皇上难道不去救皇后了?!”
“有人会把她送上门的。”
魏化雨语带笃定。
他不知晓宋蝉衣究竟是用什么雇佣白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依照白鸟的性子,最后也一定会把鳐鳐送回他身边。
因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他就是这样古怪的性子啊!
后园子里,宋蝉衣手持利剑,身影如魅,如火蝶般穿过花树,在半空中旋身一刺,花瓣落英缤纷,极为艳丽。
魏化雨负手而来时,就看见这个女人的动作毫无拖泥带水,也无寻常女子练剑时讲究的美感,她一招一式狠辣至极。
狭长如刀的眼,微微眯起。
这个女人,
她是为了强大,
才练的剑!
这个魏北最骄傲的女人,她究竟想要什么?
仅仅,只是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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