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瞳不是说,皇上好美人香吗?!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萧廷琛揽着苏酒路过。
容貌昳丽的年轻异姓王,左腮上一点朱砂痣,画龙点睛似的平添妖娆。
他扫视了眼失意的陈暮,温声道:“男人爱色,如魏兄这般英雄,大约更爱娇弱美人。贵妃从前应是常年习武的吧,瞧着,比寻常姑娘要壮硕些呢,比不得那位风儿姑娘体态纤瘦妍丽。”
他状似无心地说罢,就含笑离开。
徒留下胡思乱想的陈暮。
走远后,苏酒仰头,“哥哥。”
“嗯?”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坏人道心,叫那陈暮陷入无法自赎的心境里,将来会做出什么自残行为,完全无法估量!”
“呵,她道心崩坏与我何干?我只知她遣了宫女嬷嬷,吓到了我的乖乖小酒儿。”
少年说着,亲昵地吻了吻苏酒的发心。
苏酒垂眸,眼底神色复杂。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过不了多久,陈暮竟当真做出了令人惊骇的自残行为。
只为,
得到魏化雨的爱。
……
另一边,魏化雨拖着鳐鳐回了承恩殿。
他合上殿门,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顺手就摘了大氅,似笑非笑地朝她逼近:“某人嫌我肾虚,要买药材为我壮阳?”
“不不不……”鳐鳐紧张地连连摆手,“我家太子哥哥威武雄壮,怎么会肾虚呢?都是陈贵妃胡说八道,都是她瞎编的……”
说话间不停后退,最后“砰”一声撞到了山水屏风上。
她仰望着渐渐逼近的高大少年,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千钧一发之际,
忽然福至心灵。
她想起了苏酒是如何假装柔弱的!
鳐鳐脸上多了些光彩,也学着苏酒那样,娇花似的倒进魏化雨怀中,“哎呀,人家突然脑瓜疼!”
脑瓜疼……
魏化雨垂眸盯着怀中少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什么脑瓜疼,他还脑仁疼呢!
鳐鳐回忆着苏酒的动作,想起她娇羞捏着绣帕的模样,于是又慌里慌张往宽袖中掏绣帕。
谁知绣帕没掏出来,却掏了把剑!
正是白鸟当初赠与她的那把。
鳐鳐额间全是冷汗,暗道死马当活马医,把身子放软些,说不准也能扮出娇羞姿态。
这么想着,便用双指夹着那把剑去擦眉心,还不忘翘起兰花指,“太子哥哥,人家刚刚受了惊吓,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
魏化雨嘴角抽得厉害。
他家小公主,
怕是疯了。
而鳐鳐的动作实在太大,双指没能夹住长剑,那把剑“哐当”一声落地。
随之落地的,还有怀里藏着的金银细软。
逃跑之事,
简直铁板钉钉、毋庸置疑了!
“呵,”魏化雨笑得像是条恶犬,“我家小公主收拾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莫不是要拿去给我买壮阳药物的?”
“……”
鳐鳐尴尬。
不承认吧,就是私逃出宫的罪名。
承认吧,
这厮怕是要发疯。
好为难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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