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你也觉得我的名字很有趣对吗?这是因为我生在六月,我妈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服务员越说越兴奋,似乎马上就要打开话匣子了。
“你用的是真名!”张晓旭颇有些吃惊。
服务员六月扬着眉毛说:“是的。但是是小名。我的小名只有我妈妈知道。而且她死了好多年了,我用这个名字也没关系。”
“你没有亲属吗?”张晓旭低沉的问。
六月的眼里忽然流露出了哀伤之色说:“如果有……我也许就不用干这个了。我从小就和妈妈生活。妈妈精神不稳定但又没钱治疗,靠摆摊卖点小东西和政府的救济金生活。我勉强上完初中就得养活自己了。因为妈妈……那年妈妈就死了。”
“看你的谈吐,不像是没上过几年学的人啊!”张晓旭有些不敢相信。
六月摇摇头说:“我真的只上到了初中。后来在这工作之前接受过培训。是老板请人来给我们培训的,据说是什么礼仪培训师。头衔特长,我也没记住。”
张晓旭沉默了一会问:“那你现在干这行赚钱多吗?攒下一些没有?”
六月四下看看没人才说:“赚的不多。因为老板要拿大头。而且我刚来不久,还没赚多少钱呢。而且我当年给我妈妈办丧事买墓地、火化什么的都没有钱,是借的高利贷。高利贷的公司也是马三哥开的。原来我还能依靠打工按月还上利息。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得了场病花了不少钱,就没法按月给他们钱了。没办法只能来这上班。不敢不来,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惹不起。”
听着六月的讲述,张晓旭很是为她感到悲哀。而他眼里的那一丝悲哀也被六月察觉到了。
六月微微俯下身向上抬头看着张晓旭说:“你不用为我难过。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受命运了。因为我抗争过、尝试过。但是我没有钱也没有学历,连亲属都没有,什么办法也没有。我试过打工攒钱做小生意,但是总是攒不够。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能活下去就知足了。”
张晓旭苦涩的一笑说:“你刚才说过我跟你去毛纺厂可以有V的待遇。那我跟你去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赚到提成?”
六月甜甜的一笑说:“当然啦。只要我能拉你去,你在那的消费我都能提成。而且……”说到这里,六月停住了。
“而且什么?只管说。”张晓旭看着六月说。
六月的脸通红通红的说:“而且如果你能在那里过夜,我就不用接待别的客人了。”
有爷爷留下的两千万撑腰,张晓旭现在倒是很有底气。他问:“如果我包你一夜要多少钱?”
六月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说:“正常一小时时一千块。如果是一整夜陪在你身边,你去哪我去哪的话是五千。”
‘真够贵的。’张晓旭心想。这要不是大款还真玩不起。但是好在他现在也不差钱儿了。
张晓旭微微一笑说:“好的,今夜你就跟在我身边。我要去那赌两把。”
“好啊!”六月显然兴奋异常。紧接着她又放慢了语速问:“就只是赌两把吗?去不去我那?”
张晓旭没有回答,但是眼睛却瞟了瞟茶杯。六月赶紧跟他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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