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放心,我自会同她说的。”
素绾思索片刻,遂将纸条交给她嘱咐道:“好生同芳姐姐说,莫要伤了和气。”
谢馨菡感激地点点头答应,然后转向左边道:“芳姐姐,妹妹是实在没法子了。姐姐好歹让妹妹一回,我已同清妹妹换了序号,要不让我的家奴也帮姐姐去瞧瞧?”
王琼芳抽抽嘴角,半响才回说:“既如此,那便罢了。”
谢馨菡笑兮兮地道:“那馨菡就却之不恭了。回头馨菡做东,请姊妹们过府,好好谢谢二位姊妹。”
王琼芳面上道:“妹妹客气了。”心里无语地想:你倒是会卖乖。既已成定局,少不得吩咐贴身丫鬟将物件快些取来。
少时,轮到素绾上场,众人莫不翘首以待。连宫婢也略为有些激动,指尖稍稍颤抖着。素绾见状悄声道:“莫慌,大约不会吓着人的。”
那名宫婢闻言想笑又硬生生地憋住了,却是不再紧张,暗自思忖着:这言家嫡女倒是有些意思,不似外表那般清冷。
待解下面纱,素绾恭敬的福福身,目不斜视地落座于圆凳上。众人屏气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惊扰了她。
言学杰颇为自豪的望着胞妹:世人终将知晓,他的胞妹配公子墨足矣。
谢广然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果真姝色怡人。
王文轩回过神后不感兴趣的摸摸下巴:此女美则美矣,却如清水般过于平淡,无味;不过做正室确实够了,可敬之;至于爱妾么,还需如第一位那样,既通文墨,又有个性,可宠之。唉,若得此二女,娇妻美妾均有之啊!
敛心砸吧着嘴道:“公子,你的小道友不错嘛。”揽思白了他一眼:看来这人还尚未被扔够,下次他得出手再重点。墨君逸且笑不语。
半盏茶后,随侍太监收起素绾的作品,恭敬的呈给皇后等人阅览。
皇后眼前一亮,起身抚掌道:“好好好!好个言家女!竟可左右生风,同书同绣!难得,真真难得!”
另一大臣之妻忙附和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更难得是这书绣竟能融成一幅太清道德天尊的圣像,真是好一颗玲珑七窍心。言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令我等好生羡慕!”
杜氏忙谦虚地应道:“小孩子顽笑之作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贵妇们纷纷笑道:“杜夫人着实谦虚,这样都当不得真,那我们家的那些不知道成什么了呢!”
皇后也笑着说:“此言有理。”而后和蔼地对素绾招手道,“好孩子,过来说话。”
素绾忙恭敬的谢恩上前。
皇后因问道:“听你祖母同太后提过,你常与三石道长以书信论道,可有其事?”
***素绾温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却有其事。臣女记事时祖母即告知三石道长对臣女有救命之恩,又蒙道长亲赠羽舞血玉,臣女对其甚为感激。故央求祖父祖母多方打听道长下落。许是太清道德天尊护佑,终于在两年之后有了道长消息。彼时臣女刚学会习字,便想亲自抄写份《道德经》已聊表敬畏。承蒙道长不弃,慨然收下。而后臣女便每年抄写七七四十九份经书寄于道长,愿道长身体安康,万事如意,早得大道。” ***
皇后津津有味地听着,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因又问道:“那后来何以开始论道?”
素绾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却是意外之事。有年寄经书时,未留意,将臣女对道学方面的一些愚见也一并收拾了进去。三石道长见到后许是觉得臣女之言太过浅薄,还特特来信教导臣女。却是不敢说与道长论道,不然岂不贻笑大方了。”
皇后感叹地点点头道:“可见这人啊,确是要懂得感恩的。道长必定是感受到你一番赤子之心,方教导于你。除了《道德经》外平日里可还读过旁的书?”
素绾道:“与姊妹们一样,同先生学过《列女传》、《女四书》之类的。再就是开国皇后所著的《慕栖注疏》,臣女尤为喜爱。”
皇后夸赞道:“听听,这些方是我们女子的本分。可真是巧了,本宫最喜的也是《慕栖注疏》。唉,偏偏这些公主里没一个能全看的,都嫌太过繁琐难懂。既如此,得闲儿,你常进宫来与本宫探讨探讨如何?”
素绾忙道:“谢娘娘恩典。不过臣女才疏学浅,恐怕会辜负娘娘的美意,令娘娘失望。”
皇后摆摆手道:“无妨的,不懂的地儿本宫教你便是。咱们又不是那些老夫子酸秀才们,研究不到那么细致,你来便是。”
“是,臣女遵命。”
皇后又勉励了一番,方让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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