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学杰点点头:“妹妹太过心软,只想教训教训王琼芳,想那王文轩何尝不是主谋?因此哥哥就做主替妹妹出了这口气。不过,貌似进行的太顺利了点,他那两个暗卫却始终没有出面,甚是古怪。”
素绾思忖须臾道:“哥哥太心急了些。给王家的教训不过刚刚开始,若起先就力道过大,日后难免越加困难,也留给对方过多的线索。但是既然没有暗卫阻止,想必这信上所言属实。哥哥可认得这笔迹?”
“笔迹么,自是王文轩无误。可这信怎么就落到了咱们家?”
“哥哥那日同公子墨是如何说得?”
“按着妹妹意思酌情说的。”
“他有何表示?”
“倒是很爽快的应下了。还说必定会令我们满意尽兴。”
素绾默坐了会儿道:“哥哥,这两日京中可有什么新闻不成?”
言学杰思考了片刻道:“除了王家的事,倒也无旁的。哦,对了,王家出事前天,京兆尹抓到了两个采花大盗,现下正关押着,准备秋后问斩。”话落他自己怔了怔,喃喃道,“该不会那两个就是……”
素绾蹙了蹙眉道:“应该*不离十。哪就这么巧了。按着信上所言,王文轩的暗卫可不就是那二日失踪的么。只怕他已去京兆尹确认过了。不然也不会去信琅琊要再派两个过来。”
言学杰犹疑地道:“妹妹你说会不会是……”
素绾道:“除了他还有谁。我们三家的暗卫身手应差不离儿,除非有两家联手,不然很难弄出大动静。而墨家则不然。他们的影卫据说在江湖上也数一数二,王家在京中又没旁的仇家什么的,必是他们错不了。”
言学杰皱了皱眉:“依此看来,这信想必也是他们截下的。我现下总算明白那日他说的满意尽兴是什么意思了。没了暗卫的王家,又是在我们家的地盘上,可不得满意尽兴么。”想了想又道,“公子墨这人还真是……”
“黑。”素绾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叹了口气,言学杰猛然道:“那我那日这么理直气壮的威胁他,会不会……”
素绾同情地望着他:“这个妹妹就不知道了。”
言学杰听罢独坐了会子道:“罢了,说都说了,我万事小心着些便是。对了,那信还是交给哥哥吧,我去烧了他,免得走漏风声。”
素绾点点头,将信递给他。言学杰自去不提。
***且说王家那边,因着元太妃求情,又有王文轩自己辩驳说是替友人贺寿命下人叫几个唱曲的来,不想下人不知京中位置,将最近处醉梦乡的姐儿叫了来。虽说如此,圣上难免斥责一番,称怎得就到了烟花之地附近去庆生了。王文轩少不得说那儿临湖近,风景好之类的。却也挨了十板子,训斥了一通,还责令他在家闭门思过。王文轩只得一一忍下。***
王琼芳一脸憔悴地坐在凳几上,恨恨地道:“大哥的话可当真儿?可真是谢家?”
***王文轩趴在贵妃榻上不耐地说:“扫地的不都说了,墙角拾到个绣有什么‘自十’的黑布巾。那什么‘自十’课不就是‘谢’字的一半么。再说京兆尹那边不也探听过,检举抓人的就姓谢么。还有,那日和纪御史一起的正是谢氏旁支的吏部侍郎。你想想,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凡我们王家倒霉的时候必有谢家身影,上哪儿找去!” ***
王琼芳怀疑地道:“可依谢家的能耐,还不至于这么神通吧?”
王文轩白了她一眼:“那还用说,光是暗卫我们几家就不相上下。所以我料定他们必是和言家联手了。你那破事做的还打量人家不知道呢,说不定谢家早发现,早跟言家通过气儿了。这下好了,两家一起整治我们,你可满意了?”
王琼芳不信地道:“可是他们两家没有结盟的理由啊。谢馨菡和我一起设计过言素绾,言家不可能没察觉。”
***王文轩“哼”了一声:“这值什么。谢家的眼线不是说那谢广然看上言家了吗?状元郎虽比不得公子墨,可也称得上是龙章凤姿了。况那谢家又富有。要是我,就选谢家。元阳那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那些祖宗宝贝谁知道还得不得用。哪比得上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再说咱们手上不是有那东西么?何不悄悄的同墨家先交易了,也好……” ***
王琼芳沉下脸道:“大哥说的什么话!莫不是把祖父母的嘱咐都忘了?一个墨家要来作甚?我们要的是控制三家,一家独大!”
王文轩“切”了一声:“哪那么容易就成了。现如今都亏空成这般了还只管想着什么第一世家。”
王琼芳冷笑道:“大哥既知家中困难,为何还常去那下流地儿?为了你那破事,往元太妃那的打点了多少钱。京中又色色昂贵,只怕再过几日,我们两个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你还在这做梦呢!”
王文轩不以为然地道:“没银子就问家里拿呗,哪里就到这田地了。再不济,你那么多金银首饰随便当些掉不就成了。”
王琼芳气得不行:“大哥竟好意思说这话!我倒不曾听闻哪家妹妹当东西给哥哥风流的!祖父母也没教过我这个!要当,当你自己的去!”一面说着,一面甩帘子走了。王文轩自是好一生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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