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芳“嗤”了一声:“蠢货!当然是以防万一。保不齐她们不是言府预备着做妾的人选。两家祖上的约定,换一个姨娘的名额自是不在话下。弄不好还会是个贵妾。我可不想被她们膈应。” ***
***思及此,她眼神阴了阴:凭什么她这个第一世家的嫡女吃穿用度还比不过言府的这些庶女们,更别说言素绾和谢馨菡了。那些只在祖母、母亲那见过喜爱不已的金银首饰,她们不仅都有,还不当一回事。更有好些连祖母那都没的好东西。言素绾有御赐之物;谢馨菡有番邦奇巧之珍。同样是世家嫡女,凭什么她要活得这么寒碜?凭什么她们能这么风光得意而她却窘迫到要住亲戚家?凭什么?***
***又过几日,至八月初八,乃泰王妃生日。四大世家均在受邀之列。说起这泰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泰王慕容东宸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兄弟,且二人年纪相差十八有余,比太子殿下大不了几岁。更兼是先皇后难产留下的,自出生起便由圣上皇后亲自抚养,其情分较之任何人都要深。太后因自己无所出,也一直当亲生子女一般对待。是以在朝中地位十分超然。泰王其人,无论文治武功色色出众,未及弱冠便领军击退外族,甚得民心。正妃冷氏,恰是当今皇后的内侄女。因此她庆生,自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受邀请的不必说,没受邀的也四处找关系走动,想方设法地前来贺寿。 ***
泰王府后花园里,众千金小姐们正聚在一起说笑。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今日出席的宾客头上。有位小姐忽羞怯地道:“听家父说太子殿下也会来。”
另一不知名的小姐接口道:“那是自然。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同泰王的交情是最好的,性子脾气也最为相近,跟亲兄弟似的。”
“是啊是啊。”
纪岚曦贼笑道:“还听说太子殿下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世人都道‘朝中太子华,民间公子墨’。”
叶静璇忙轻拍了她一下:“你个无法无天的,连太子殿下都敢说!赶明个儿你父亲也不用参别人了,只参你就够了。”
谢馨菡好奇地道:“太子殿下真真有那么好?”
纪岚曦“呵呵”笑道:“太子自是好的,不过我等小女子一辈子都没那福气见。倒是芳姐姐前段时间常常进宫,又深得皇后娘娘喜爱,想必定是见过了的。好姐姐,您快跟妹妹们说说,到底什么歌样子。”
***王琼芳不由心生恼怒:这纪岚曦真是块甩不开的膏药,逮着机会就踩她。哼,等会儿让丫鬟把你的络子也换了,看你以后怎么得意。见众人或偷笑或指指点点地望着她,说不得忍气道:“妹妹不常进宫,因此不知道皇后娘娘见女眷们都是另有地方的。那里自有小门供出入。太子殿下即便恰好来宫中,也是断断碰不着的。” ***
纪岚曦豁然开朗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依着姐姐的艳色风情,倘若真遇上太子殿下,只怕这会子早成太子妃了。哪轮得到我们在这儿同姐姐平起平坐的说笑呢。”
王琼芳皮笑肉不笑地道:“妹妹真是抬举姐姐了。说起太子妃的人选,恐怕还是清妹妹最为合适。皇后娘娘可是逢人便称赞她‘知书达理,品格端方,堪为京城闺秀典范’。”
素绾莞尔道:“芳姐姐又说笑了。咱们几家可是有祖训的,不得入宫为妃。姐姐莫不是忘了不成?”
纪岚曦道:“不愧是素绾妹妹,规矩宗法上再错不了。唉,哪像我们这些人,尽会忘本。”顿了片刻突又捂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可惜的紧!若是没那劳什子祖训,你们二人一正一副的去了太子府岂不完美?”诸女听罢或善意或解恨或奚落的吃吃笑起来。
王琼芳见此更是气愤不已:只管说吧,有你哭的时候!遂对暗暗对丫鬟打了个眼色,姚黄便借口离开了。
素绾浑不在意地道:“岚曦姐姐既这般感兴趣,莫不是自个儿动了心思?幸而姐姐家并无此规,倒也能全了姐姐的情。姐姐若是害臊,他日妹妹进宫面见皇后娘娘时,可替姐姐说道说道。姐姐觉着这样可好?”
谢馨菡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另三家的庶女们也跟着笑开了。纪岚曦当即脸涨得通红,狠狠地剜了素绾一眼。
***叶静璇只觉头疼不已:好友自上次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后,一直怀恨于王、言二人,实在是不明智的很。想那王家乃是慕栖第一世家,又同宫中某位贵人关系密切,说不得以后会有求着的时候;那言家就更不用说了。即便言太师退出朝野,然言次辅、言编修仍在,更不要说言氏学堂那些学生了。纪御史再得圣眷,也不过是个御史,根基人脉均不能同人家比,何苦为了一时快意而结仇树敌呢?***
见气氛不快,她少不得打圆场说些京中趣事轶闻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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