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来,只觉得那小东西冷得厉害,一直冷进她心尖上……
那是一只发卡。悫鹉琻晓
和黎芜今天在她面前炫耀的发卡,一模一样。连颜色,都如出一辙。
呵,这算什么?
作为他女人的标记吗?她是不是该感谢他,和黎芜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想起她?
景吾将发卡拿在手上,拉开门走出去。正好遇见一个年轻女佣在给别墅的沙发做清洁,见她出来,便打了招呼,“景小姐,要看电视吗?我现在给您开电视。”
“不必了。”景吾轻轻叫住她,“这个送给你。我上次有看你带过一个发卡,很好看。”
对方有些怔愣。
“这个……要送给我?”她受宠若惊的看着景吾手里精美得不可思议的小礼物,想收,可是,又不敢。伸出的手,又缩回去,摇头,憨笑,“不行,景小姐,这个东西一看就很贵,我不敢要。”
景吾叹口气。
贵重吗?也许吧。可是,心意这种东西,一旦是传达给两个女人的,那么再贵的礼物都一文不值。
“你收着吧,很适合你。”景吾将发卡轻轻塞进了对方手里。
女佣自是喜欢得不得了。这种精致的东西,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得住诱惑的。她拿在手上,有些羞涩的说:“那我真的收下了。”
“嗯。我帮你戴上吧。”得到首肯后,景吾拿了发卡仔细的别在对方头上,退后两步看了看,又调整了下位置,颔首,“可以了。”
“谢谢景小姐!好看吗?”
“很好看。你去照照镜子。”
女佣笑嘻嘻的转身,跑去照镜子了。景吾面上的笑,也一点一点僵凝。
很累……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笑,都变得这么累……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壁上的时间,已经8点多。她想,他现在在做什么?和黎芜在一起吗?
不想想的,可是,偏偏,有些念头无法控制。
往常商业上这些应酬,不到0点,散不了。今天10点多,沈沉轩把摊子直接扔给董毓仲,自己率先走了。
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
喝了点酒,脑子里一直在转她电话里说的那些咄咄逼人的话。那和往常的景吾,截然不同。她性子温和,很少会亮出这样刺人的爪子。
开了30分钟的车,到了别墅。
兰姨打开门,见他站在门外,挺惊讶,“还以为您今晚不过来了。”
沈沉轩将外套脱了交给她,换了鞋子往里面走,“她们都睡了?”
“嗯。睡了。”兰姨跟进去,低声细语:“今天小小姐和景小姐心情都不是很好。”
“怎么?”他微皱眉。
兰姨摇头,“我也不明白。景小姐一回来好像情绪就不是很高,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小小姐说要给您打电话,让您今晚过来给她讲故事,景小姐不肯,小小姐就难受了。”
沈沉轩眉心皱得更深。她不肯?为什么?她就那么不希望他过来?
“她也睡在孩子房间了?”
“是的。”
沈沉轩大步往孩子的房间走,不经意侧目,只觉得一道璀璨的光线从眼前划过。他脚步骤然顿下,视线落到了某个年轻女佣身上:“你,过来一下。”
眸色冷沉,出口的每一个字也是冷的。眼里迸射出来的阴郁更是叫人害怕。
整个厅内的佣人都打了个寒战,生怕他指的是自己。被点到的年轻女佣心头直跳,指了指自己,哆嗦着问:“是……是我吗?”
“就是你。”
年轻女佣不敢怠慢,赶紧趋步上前,“沈……沈先生。”
“……”沈沉轩紧抿着唇,很久不说话。视线就落在对方的头发上。靠得近了,他更确信那就是自己买的那个发卡。
前两天在外地,经过珠宝店,见到这小东西,脑海里几乎是立刻蹦出那张小脸。
他鲜少进这种店,连给母亲挑礼物,多半都是让珠宝店的人挑好。第一次进,是那枚戒指,为了她。第二次,便是这枚发卡,同样是为了她。
兰姨眼尖,单看他的眼神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板着脸,斥了那小女佣一句:“还不把你头上的卡子取下来!”
女佣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取发卡,一边急切的解释:“先生,请您相信我,我没有偷东西。这个……是景小姐今天晚上送给我的。发卡也是她亲手替我戴的。真的!”
她送的?而且……她亲手替别人戴上的?
沈沉轩将发卡拿在手上,握紧了。手背上,隐隐有青筋跳跃。
很好!
当初买的时候,他脑海里勾勒了无数她或开心、或甜蜜、或满足的画面,他也因此而期待着,甚至像个傻子一样想着也许她会主动给自己一个拥抱,或者是个缠绵的热吻。
可是,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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