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瑾之的强势要求下,韩风终是搬出了清源殿,为了让其心服口服,连带着乐儿也一起搬了出去。
墨瑾之一连在清源殿待了两个晚上,可以说是除了处置国务期间便是在清源殿待着。可是,这次那些旁的宫妃们并没有争风吃醋,反倒是一颗心悬得高高的,生怕自己与文贵妃之事扯上关系。
整座后宫变得风声鹤唳,让人十分压抑,却无人有那个心情来调解这凝重的气氛。
在柳苡晴第二次放出消息的当晚,紫月又从老地方出去与墨潜见过一面,柳苡晴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紫月回宫之后,依然没有什么异动,在见柳苡晴的时候,也坦然如初,似乎那日的不安犹疑并不复存在。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第二日晚上,柳苡晴突然走到在外间处理奏章的墨瑾之面前,微微盈身,低声道。
柳苡晴素来喜欢清静,宫殿之中并无杂人伺候,这段时间整座内殿的四周更是安排了人把守,禁止宫人来往,宫中也越发显得寂静。柳苡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墨瑾之放下手中的奏章,眉头微挑,正视着柳苡晴,大掌将她托起,淡然道:“晴晴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无须如此生分。”
柳苡晴着人将他请到这清源殿中,让他这些日子无事之时都待在这里,却又什么都不肯说,只道时机未到,如今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此事事关重大……”柳苡晴第一次说话这样犹疑,让墨瑾之心中不禁有稍许的惊讶。
虽然语气中尚有犹疑之色,柳苡晴仍是一鼓作气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臣妾恳求皇上,将之前在文贵妃身边待过之人尽数监禁起来。”
墨瑾之闻言,只是挑高了眉头,并没有说话。此事的确如柳苡晴所说,事关重大!文贵妃先前身边的所有人,可不只是那些宫女太监们,既然柳苡晴说出了这样的话,必然另有所指!而文贵妃身边特别的人,只有——墨潜!
无需柳苡晴多说,墨瑾之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要监禁皇家子弟,并非小事,也难怪柳苡晴要谨慎郑重了。
“不知皇上,能否允准?”柳苡晴眸光坚定,定定的望着墨瑾之,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墨瑾之沉吟半晌,突然开口唤道:“王帛。”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因她的一句话,墨瑾之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柳苡晴,此行此举如何让柳苡晴不感动?
似乎是看出了柳苡晴的心思,墨瑾之将她的手更握紧了一些,似乎是要安定她的心一般。
在墨瑾之下达命令之后不久,一众侍卫便包围了澜苑宫的偏殿。
文贵妃去世之后,主殿虽然空置了下来,但是偏殿一直由四皇子住着。因为澜苑宫也没有安排人住进去,墨潜便一直没有搬出来。
自从四皇子过继道文贵妃的膝下,便时不时的往文贵妃处跑,说到底,文贵妃中毒,墨潜乃是最有嫌疑的人,可是因为他的年纪,从来不曾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若非柳苡晴顺着紫月的线索查出了隐藏的极深的墨潜,怕是这桩事情真的要成为一桩无头冤案了!
侍卫包围澜苑宫偏殿之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吵醒了许多人,却无人胆敢出来一瞧究竟。
“属下等奉皇上之命,镇守澜苑宫,请四皇子见谅!”侍卫长站在殿门前,大声说着,话语虽然恭敬,可是谁人不知这‘镇守’之意?
侍卫长一说完,一声令下,一众侍卫一拥而上,将本就不大的偏殿团团围住。
“大胆!这是四皇子的居所,你等竟如此胡作非为,可有将皇威看在眼里!”殿中走出一位年长的太监,见侍卫们将偏殿围得水泄不通,不禁心中暗恼,怒斥道。
侍卫们听见这公公的怒斥,并没有半分动容,依然谨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那公公的话恍若未闻。
那公公本是文贵妃身边之人,当初因文贵妃可怜四皇子无人照料,便指派了过来。在这宫中他的地位虽比不上王帛那样举足轻重,也算得上是宫人们人人都要敬重几分的,何尝受到过如此冷遇?不禁心中更是气急,从而忽略了侍卫长一开始的话。
“杂家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身份尊贵,还是四皇子的身份尊贵!”那公公显然是经常在宫人面前颐气指使惯了的,对待这些侍卫,更是两句话不离四皇子,似乎想要像以前那样用四皇子的身份压制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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