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御用医生来了,耗了脉,又翻翻我的眼皮(喂喂我还没死呢= =),然后捻着自己的胡子,跟花如令讲什么“寒气入脾”,什么“三焦”,什么“当归二两”之类,总之听得我更加昏昏欲睡,最后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用药慢慢养着,寒气请了也就好了。”
好么,用药慢慢养,我怎么越听越别扭呢。
索性头实在是晕得厉害,我皱着眉喝下苦的一比那啥的药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也不知花如令几时熄灯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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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生病的人很容易做噩梦,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半夜被噩梦突然吓醒,一整天的发烧烧得我口干舌燥,嘴里还泛着一股子苦苦的药味,于是从床上挣扎起来去够茶几上的杯子。
想来我的确是有够倒霉的,穿来第一天父亲就去找死,第二天母亲就去殉情光荣成名一位孤儿,成功经历了从双亲到单亲到举目无亲的过程。如果从此以后一辈子寄人篱下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就算了,可我竟疑似就是那传说中的陆小凤。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极尽所能折腾之,若没折腾死,则大道可期。这先是父母双亡,没轻松几天又发高烧,在想想陆小凤好像还有入狱史,我简直对于今后的生活欲哭无泪了。我要真是注定成为陆小凤,这万一要是不小心折在半道上,会不会再让我从头来一回?一回不行两回?天……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摸摸一直放在身边的玉佩,将杯里的水一口气灌下去。
连贯了好几杯水之后,就闻到周围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向四周望了望,我这才发现小几后面的阴影中,影影绰绰好像坐着一个人。
“……花伯伯?”
人吓人吓死人啊,都坐在茶几后面了伸手就是灯,怎么不点呢?
那人一语不发,走过来把我按回床上,又细心地掖好被角,我才隐隐约约从轮廓看出好像不是花如令。
是仆人?
不对,那人袖口划过我的脸颊,是上等的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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