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她,她本名叫袁凤仪,也是将门之后。”刘彻见陈娇有印象,忙欣喜道,“阿娇,你记不记得你离开之前,有两个被刘义抓了的姑娘,就是她和秋蝉。”
流年提醒道:“娘娘,就是当初您让我去给她治伤的那个姑娘。”
“我记得……她是在……海棠春?是叫这个名字吧!”
“对!就是她,”灌夫愤愤道,“说不定,她和刘义还有一腿!九嫂,九哥为这种女人难过,值吗?”
灌夫的话音刚落,刘彻已经气得一把夺过陈娇手里的剑:“再说我杀了你!”吓得李陵忙上前抱住他:“刘义没事了,我已经把他给杀了!”
“什么?”陈娇本来以为今天本来只是这几个孩子之间的打闹,没想到李陵会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你杀了刘义!”
“是啊!”李陵丝毫不觉大祸临头,得意洋洋地将杀刘义的事情一一说来。原来,李陵和念奴娇,还有秋蝉三人一起回长安,半路却遇上了刘义的埋伏,秋蝉和念奴娇眼看就要命丧刘义之手,李陵急了,干脆就杀了刘义。而念奴娇和秋蝉为了不连累李陵,便没有来长安。
“要我说呀,女孩子想的就是太多了,九嫂,你说呢?”末了,李陵还不以为然地问陈娇,“我可是有圣旨的。”
“不是她们想得太多,是你,想得太少,”陈娇叹了口气,李陵这孩子,太莽撞了,他无力地抚了抚额,“张汤,你来跟他说,他犯了什么罪。”
“喏。”
张汤精通律法,将李陵所犯之罪一一说来,私自杀人加上假传圣旨,李陵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
陈娇跪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李陵是李广的孙子,李广和李陵在刘彻即位的事情上都出过力,这次杀的人又是刘义,于情于理,她都得帮他,可是……要怎么帮呢?
杀人偿命,这是律法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着的;而杀人之事,又是证据确凿,这事情……转圜的余地,实在是太小。
“张汤,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陈娇看了眼沉默的张汤,“有就直说。”
张汤摇了摇头:“大汉律法,是萧何丞相当年定的。虽然这些年文帝和景帝都完善了刑罚,但杀人偿命,一直都在第一条,我也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人不是他杀的?”陈娇明白了张汤没有说出口的话,“和他在一起的,除了念奴娇,就是秋蝉,一个是彻儿的心上人,一个是李陵的心上人,拉谁来都不合适。李陵要想活命,只有逃命这一条路了。”
郭舍人自告奋勇:“要不然……去找找东方朔?你们不愿意去,我去!”
陈娇正要开口,却被张汤抢了先:“我说的是国法,不是妖法!国法面前,不管是东方朔,还是西方朔,一样是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能按娘娘说的做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又重新做低头沉思状的张汤,陈娇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看来,张汤对东方朔……成见颇深,就是不知道,这成见,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
“阿娇,你说呢?”
刘彻将求助的目光停留在陈娇身上,却见她也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而且,刚刚张汤提醒了我一件事——念奴娇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的吧!你若是想纳念奴娇,得先替她父亲平反,这样,她杀刘信父子的事情,才可以一笔勾销。可惜……现在你根本没法替她平反,杀人之事,也没法推到她身上,李陵……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在几人为李陵的事情发愁,山东六百里加急送来了厌次侯刘义身亡的消息,并在其中要求严惩凶手——钦差李陵。
不得已,李陵只得收拾了行李,打算回家向家人告别之后再逃亡。陈娇想劝,但看他一片孝心,还是没阻止。谁知,正是李陵这一次的优柔寡断,让他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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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一行人离开之后,宣室殿里只剩下陈娇和刘彻两人。
“阿娇……”刘彻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生气?”陈娇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我想封念奴娇为贵妃,你……不生气?”
陈娇哑然失笑:“你是皇帝,有三宫六院,我这个皇后为你纳妃本就是应该的。只是刚刚李陵说念奴娇看上了东方朔?我只担心,要是她不想当你的妃子,你难道要强抢民女不成?”
“别和我提东方朔!”刘彻气急,“我想让他当朝廷栋梁,他却偏偏要当清客,连念奴娇……都看上了他,难道我这个皇帝,还不如一个算卦的?”
陈娇抿了抿唇,止住了嘴角的笑意:“东方朔此人,我在厌次见过,温文儒雅,多才多艺,是文人,可又不像一般的文人。念奴娇见惯了风月,对东方朔有所青睐倒也不奇怪。东方朔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是只有经历过风浪的人才会有的一种魅力。”
“阿娇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刘彻的声音里,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阿娇答应会帮她纳念奴娇为贵妃,可他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希望阿娇发一顿脾气,骂他一顿,不让他纳妃。阿娇不生气,他好像……
更气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看内容提要,如果内容提要改了就说明替换~\(≧▽≦)/~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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