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的大哥,帝丽智也是一种血泪史啊,身为帝家长子的大哥,自己不结婚也就算了,还逼自己的妹妹快点嫁人。
从她20岁开始就被逼着相亲,帝正雨的恋爱史更可笑,家族还没催就被帝卿逼着18岁就开始相亲,作为上面两个姐妹的帝丽智和帝正雨感觉自己的初恋那简直叫一个惨不忍睹。
导致她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心情找另一半,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顺眼的,她想……这一定不能让帝卿给搅合黄了。
“他听到你这样说,会伤心的。”
“我也很伤心!”
帝丽智说的是实话,没人能够忍受一个妹控哥哥管那么多,当年相亲也不是没看上的,但偏偏的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帝卿就会用各种利用让他们断绝关系,为什么呢?就因为他觉得不好,被主宰了这么多年的帝丽智和帝正雨,对帝卿的阴影度已经高达99%。
“七爷,你觉得这男人如何?”
“还不错,和你很般配。”
“得了,那我就继续了哈?”
一听七爷都说可以的人,帝丽智觉得这次一定行,到这个年龄了她还不想将自己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担心失望,所以这件事七爷是第一个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七爷是第一个知道她对那个男人看上了,但也是第一个要收拾烂摊子的人,原因就是因为他说了那个男人还行。
……
帝氏。
皇甫沛宁一身哀伤的出现在洁姗的画室,大概是太累了,洁姗已经累的睡着了。
进来就看到她沉睡在画桌上,冬日阳光洒在她安和的小脸上,宁静而沉美……
这样的洁姗看的皇甫沛宁一阵发愣,深吸一口气,很是小心翼翼的抚上那瘦小的脸颊,将那五官似乎都要刻画在自己最美好的记忆中。
“唔……你怎么来了?”
洁姗睡的原本就不是很沉,受到干扰的她睡醒眼神的抬起头来,看到是皇甫沛宁,心里稍微放下一些,虽然是帝氏,但多次出意外的她,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里阴影。
“吵醒你了?”
温和的声音,宠溺的动作,好像一切都看上去很平常,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此刻的矛盾,第一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用如此复杂的眼神看着洁姗,这样的眼神,看的洁姗有些愣神。
“你怎么了?”
“没事。”
“可我感觉怪怪的。”
太温柔,也太安静,这样一点也不像洁姗认识到的那个皇甫沛宁,总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儿,那种不安开始充斥着洁姗的内心。
“傻瓜,能有什么事儿?”
看着洁姗动摇的眼神,那眼眸中满满的都是表露着不安以及不信任,这让皇甫沛宁心里有些不悦。
其实说到底,洁姗对他从来都不曾打心底里信任,说好要相信他,但只要他稍微有哪怕一点点的动静,她都会变的不安起来。
“皇甫老爷如何说?”
洁姗很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个问题让皇甫沛宁神色又变了变,但终究是没有在洁姗面前再表现出更多的不适。
这样小女人如此敏感,在他内心没有做好决定之前,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到她的举动,她再也伤不得了,若是再来,他觉得……自己必定会彻底失去她,那样的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
“既然事情是交给我的,你是不是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是啊,我很相信你啊,我只是问问而已。”
虽然只是问问,但皇甫沛宁的不回答,让洁姗内心又有些不安,中感觉出了什么状况,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人都到了冰凌城,还有什么变故呢?
晚上,洁姗直接跟帝卿一起回到了帝家,出奇的是,这次皇甫沛宁并没有坚持要让她回去什么的。
自从爷爷来到冰凌城后,他就变的很奇怪,到底是哪里出问题,洁姗也不知道。
“哥,你说沛宁最近变的怪怪的,到底什么情况?”
帝卿被这问题问的一懵,作为大哥的他,显然在很多时候都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皇甫沛宁和洁姗的事儿,很显然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这样的事儿,要如何说呢?如何说的出来呢?这是个最关键也是个最大的问题,很矛盾的看了洁姗一眼,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改说。
“等等吧,若是这次他还能坚持和你在一起,那就说明,他真的爱你爱到骨子里。”
“什么意思?”
好深沉的回答,也好深奥的答案,为啥感觉事情很不简单的样子呢?
看向帝卿的探究目光也变的紧张起来,她不是什么笨人,帝卿将问题说到这样的地步,明显是有事儿,可郁闷的是,她和皇甫沛宁这样亲近的关系都不知道,为何帝卿就能知道呢?
“哥,是不是他爷爷到冰凌城和爷爷爸爸谈崩了?”
不是说安排见面吗?这么快?帝卿很无奈的看了洁姗一眼,皇甫老爷是来了冰凌城,但这次却出的问题是比前面任何时候都要大。
“皇甫沛宁自小就没有父母,这件事你知道吗?”
“恩,知道,这和我们帝家没关系吧?是爸爸吗?”
帝卿扶额……洁姗被自己的思路打败了,不过她现在真的很担心爸爸回事皇甫沛宁的杀父仇人什么的,老天,不带这么玩她的吧?
对于洁姗过渡的反应,帝卿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能将事情想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也是她的本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糟糕,和帝家没关系。”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杀父仇人神马的就行!”
洁姗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虽然她一直不承认,但不能否认的是她对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情根深重,如果都达到了这样不可抗力的阻力,那他们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他们之间已经有那样重的伤害,如果不能有个好的结果,那么之前承受的那些痛,到底该由谁来弥补?
“你也不要高兴太早,虽然这件事和帝家没关系,但对你们的感情也是一种打击。”
“啊?都跟帝家没关系了,还能有什么打击?”
“和你外公家,沈家有关系。”
洁姗:“……”这又是神马跟神马?要不要这样玩人的,眼看着就要好了,结果特么的……
“跟我外公家有什么关系?”
洁姗觉得自己要疯了,当帝卿将其中的弯弯绕绕给整理清楚告诉她后,她就一个感觉,乱,真的很乱。
南萧言的父亲,竟然是妈妈的第二个男人,就死在了皇甫老爷手上,皇甫老爷当年为何会痛心的杀了自己的爱将,其中更大的原因其实是他早就知道洁姗的母亲是是沈家流落在外的女儿。
而皇甫沛宁父母的死,事情发生在南洲,当年也是沈家从中捣鬼,意思就是沈家老爷变成了皇甫沛宁的杀父仇人,而皇甫老爷成为了南萧言的杀父仇人。
洁姗听完后,直接惊呆在副驾驶上,很不敢相信的看着帝卿,好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这件事虽然和她没多大关系,哪怕是妈妈第二个男人的死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对她弟弟造成了伤害啊。
这些她也可以不去在意,但皇甫沛宁能不在意她外公做的这事儿么?也怪不得上次皇甫老爷被气的,直接老了老了还这么大火的对沈家基地轰炸!
“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洁姗很懵的问了句话,这些虽然和她没多大的直接关系,但间接关系却是不小,很想怒问一句,他么的这到底是扯上了什么亲戚关系。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但还是很想骂娘,这到底是个什么外公!
帝卿听她这样没主见的问,就给了一个字:“等!”
沛宁知道那些事儿后,就要看他如何去消化看待这个问题的本质,这也是他在知道后,没有和上次季景初出现一样对洁姗做出伤害。
他和洁姗的感情经受不起风霜雨露,而沈家和皇甫家这样大的过节也不能不忽视。
“哎呦我的吗呀,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儿?”
听到这件事,洁姗头都大了,就说白天皇甫沛宁到画室找她的时候怪怪的,原来事情是出在这里?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要命了!
对于她的头疼,帝卿也是一脸爱莫能助的神色,皇甫老爷能憋到这最后关头才说出来,看的出他也是在乎皇甫沛宁,但这份在乎,好像伤害更大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大概错不了,不然的话沈家和皇甫家这么多年都不曾来往。”
“有必要和理由来往吗?”
洁姗说的是,哪怕是没出这件事,他们之间也没有来往的必要,所以现在这件事,出的完全有些让人感觉到出乎预料之外。
……
牧马山别墅。
餐桌上,皇甫沛宁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儿用餐,在看到原本该坐着帝洁姗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的时候,内心好像被狠狠的撕下了一块,疼的厉害,终究忍不住拨打了洁姗的电话。
“在哪儿呢?”
帝家老宅,洁姗接到皇甫沛宁的电话也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至少是要消失一个星期以上。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冷暴力的准备,结果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过去,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在家,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哦,好!”
挂断电话,洁姗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的帝卿看着她有些呆愣的模样蹙了蹙眉,随意的翻着手中的财经书籍。
“是他?”
“恩,哥,你说……他是想通了吗?”
“呵呵!”
听到洁姗的这个问题,帝卿冷冷一笑,那笑意还有些许的讽刺,这么大的事儿,哪里有那么容易想通的。
“你笑什么?”
“笑你单纯。”
洁姗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在她心里就接受和不接受两种结果,如果他犹豫了,那么必定是需要时间去考虑。
虽然对那结果她有些心慌,但毕竟都牵扯到父亲父母之死的仇恨了,她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那个结果虽然很无奈,但她……好像也没资格说什么。
这一次,是真的没资格说什么,不管沈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那都是她的外公。
……
洁姗上了皇甫沛宁的车,就直接被他带出了帝家范围,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神色,洁姗心里有些心疼,可那件事她什么也不能说,心里难受,好像这次真的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一种让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想什么?”
上车后,洁姗一句话也不曾和他说,皇甫沛宁很自然的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种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温柔交流,这种交流,让人多少心里有些发苦。
“沛宁,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只要你想,相信我一辈子都可以。”
不是情话,但却是在洁姗知道那件事后,感觉最为动听的话,这一刻的她,喉咙有些酸涩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回到牧马山后,皇甫沛宁就迫不及待的将她给摁在沙发上,那种急切和隐忍,看的洁姗有些慌乱。
当时,在皇甫老爷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比自己心里还要难受很多很多。
“唔……疼!”
嘴唇破皮了,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让洁姗很不适应他这样的对待,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六年时间里,每一次他都是那样残暴不堪。
听到她叫疼,他松了力道,比以往更加温柔起来,即便是他已经如此温柔,洁姗还是感觉到难受。
悲伤情绪,好像是能传染人一般,在知道那件事后,沛宁的心情一直很压抑,这样导致洁姗和他相对的时候,也感觉到阵阵难过。
“如果,这次你放手,我不会怨你。”
惊然间,在听到洁姗这句话的时候,皇甫沛宁停下了所有动作,连带身上压抑的气息也已经无法压制住的释放出来。
抬起头,就看到洁姗面露无奈和痛苦的神色看着他。
“你说什么?”
在知道这件事后,两人的关系就瞬间变的微妙,洁姗不想说出来,但看到他这样难受,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
如果皇甫沛宁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她分手的话,她连怨怼的资格都没有,那毕竟是她的外公。
心里却难免会痛苦,不懂她和皇甫沛宁这一路为什么就能衍生出这样的痛苦和曲折来,如今这样的两大家族仇恨交织,让他们的路更艰难。
“沛宁……”
“闭嘴!”
洁姗的话没说完就被皇甫沛宁冷声打断,很利落的从她身体上爬起来,完全不带任何停留的就上楼去了,走的太直接,背影也太过落寞,看的洁姗内心很受伤。
“我没有说结束,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
“帝洁姗,你大概是帝家最弱的女人。”
扔下这句话,皇甫沛宁直接丢下她就走了,完全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留下洁姗在原地愣愣的,半响反应不过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弱的女人?
然,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皇甫沛宁内心在很努力的去消化那件事,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然而,帝洁姗却比他更早压垮放手。
那份仇恨是他最在意的好不好?她就这样退缩了,对于她的这第一反应,皇甫沛宁心里自然会不高兴。
……
皇甫沛宁的冷战,洁姗心里也不好受,只要她不好受的时候,脾气就会上来,一整夜么睡的她,脾气就更不好了。
早餐桌上,连吃饭都能听到战火的声音,叉子和盘子的相撞声音让皇甫沛宁微微蹙眉,看帝洁姗拿着叉子怒怒的吃早餐,心里就更不爽了!
“生气了。”
“我哪有资格生气。”
说的是实话,还有自知之明,但她心里就是气的不得了,这件事又不是她直接造成的,结果却要她来承受,就好像六年前一样。
季景初死在她车上,她也承受了不少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如今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那样的结果她是再也承受不了了。
“很有自知之明,那这脾气怎么回事?”
见帝洁姗还有力气和自己生气,沛宁心里稍微宽松一些,只要不是冷战,她的脾气他几乎都能接受,可见皇甫先生被上次的冷战弄的很有心里阴影。
“我就是气不过嘛!你爸妈死的时候我可能都没生。”
皇甫沛宁:“……”这一点他知道,但炸然知道这个消息,难免有些不适应,这么多年来,爷爷从来不曾跟他提起过爸妈的死。
这一次都说的这样严肃了,他心里自然是有些难过。
“不要说这件事了。”
对于这件事,很显然的皇甫先生现在不想谈下去,洁姗也知道他心里难受,心里赌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也值得庆幸,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之间竟然没有进入谁也不理会谁的地步。
……
早餐后,洁姗直接被送去了帝氏,虽然这件事皇甫沛宁反应比想象中要好很多,但稍微有些不能接受还是有的。
此刻的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洁姗对此也比较理解,就没说什么,送完洁姗后,皇甫先生接到了一个电话,隐藏的号码,隐藏了位置的那个神秘人。
接起电话,没等他说什么,就响起了对方挑衅的声音。
“怎么样,现在你和她,大概是走不到一起了吧?”
“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虽然现在暂时不能结婚,但你想不想体会一下,她再次恨你的滋味?”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听到对方这样的话,皇甫沛宁的情绪有些高涨,但还是在保持着理智,想要和对方周旋,他需要更多时间,这段时间他的电话都是被亚丽监听着。
只要他争取多的时间,相信亚丽一定能将那个人给定位了。
“你还真不死心,就是跟你废话一个小时,你的人也未必跟踪的了我的位置。”
“你……”
没等皇甫沛宁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气的他差点就砸了电话,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一直都是非常诡异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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