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似乎远比手中沾满血的弯刀还要恐惧。
短短数时,五十七人便只剩下那千夫长一人。
江河忽然将弯刀抛到了云初跟前:“交给你了!”
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背负在身上,朝着已经逃出了一段距离的雷翰追杀过去。
话音刚落,云初愣了一下,那千夫长也愣了。
能当上千夫长的官职,这武力值绝对不会少于六品千夫长的武力。让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去对付一个六品千夫长武者。
江河到底在想什么?
是想借刀杀人吗?
那一瞬间,云初本能的觉得江河可能还在忌惮自己知晓他身份的事情,所以才会用这样一个办法来解决了自己。但再一想,江河想要杀死自己,方法太多,也完全没有什么顾虑可言,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那么解释便只剩下一个
“你知道一个武者最怕得是什么吗?”
云初忽然想起了江河在传授自己武艺时讲述的话:
“最怕得是恐惧,完全没有理由的恐惧,完全自找的恐惧!”
云初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但此刻,他真的拥有了这种恐惧。
面对着这个缓缓走过来的千夫长,云初握紧了拳头,嘴唇中发出奇怪的哨声。老牛瞬间像是听到了召唤一般,满眼杀气的瞪着千夫长,疯狂的扑了过去。
千夫长不屑的冷笑一声,若是普通军士自然害怕,然而他去没有一丝惧意,甚至于,还有一点蔑视。
云初注意着他的眼神,江河的话再度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当敌人轻视你的时候,你赢了,因为上天给了你一个最隐秘的伪装!”
“当敌人恐惧你的时候,你也赢了,因为恐惧会让他们在一开始就失去了战斗意志。”
后者是江河能做到的,前者是云初面对的唯一局面。
千夫长手中弯刀一滑,朝着老牛脖子下方滑了过去。云初见状,立刻指挥着老牛急忙躲闪到一边。
一刀未中,千夫长紧跟着又是一刀,老牛继续蹦跳着四肢来回躲闪。
那千夫长几刀耍出,只有一刀划到了老牛的后背上,伤口不深仅仅只是皮肤破了。却激得老牛浑身一震,直接将将千夫长撞到了一边。
只可惜在最后一刻,被千夫长躲闪了一下,没能用牛角撞上去。千夫长倒地后,立刻翻身而起。
他清楚跟一个牛较劲,完全是在耗费自己的力气。他的目光立即落到了云初身上,手中弯刀毫不犹豫的掉转了方向,直逼云初而去。
脑海中依旧是江河的话:
“如果你躲不开死亡,那就迎上去,死亡未必是杀不死的!”
他捡起了江河丢给他的弯刀,他没有太多的招式。江河还没有传授这些,他只是本能的,用他这些时日以来,锻炼出来的力道和速度,将那弯刀握在手中朝着前方一捅。
那一刻,他惊慌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所以当后来他回想自己是怎么杀死那个千夫长的时候,他好像注意到自己本能的低头,在千夫长的刀砍来之前,躲过了死亡。然后便是自己一刀迎了上
大概在半柱香的时间后,江河回来了。
带着雷翰的头颅,走到了云初跟前。他满意的看了看云初跟前那个被捅死的千夫长尸体,然后说道:“若我还在军中,你此刻应已被提拔为百夫长了。”
说完,望了望安平县的方向。
“走吧!在天黑后,我们要进一趟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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