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刚想要不今天还是先打道回府,明日再重整旗鼓、卷土再来时,楚孤的一句话就让她什么都忘了,只忙问道:“钟小姐没事吗?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没受刑吗?”
楚孤点头,转眼不经意般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刑罚自然不可能没受过,但太妃她老人家发过话,所以钟小姐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后——”
后面的话楚孤没有说完,但梁媗都知道他的意思,祁玚现下的情况可是摆在那儿呢,要是他最后真的没撑下去,那就算是孟太妃也不好再说什么,钟晴最后的结果也早已经注定。
梁媗一时间就有些乱了。
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一出,就算那时她压根就没有随父亲来过这永安宫,但若是祁玚曾被下毒过,那这种大事她不会一无所知的。
可如今这却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祁玚也已经濒临生死之间,所有事情都是一触即发的状态,那种无能为力的挫折感又包围了梁媗。
“没事的。”
梁媗一滞,然后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刚刚、刚刚说了什么?”
楚孤轻轻浅浅的笑了,“我说,没事的。”
夏季百花开,姹紫嫣红的花朵绽了满眼,芍药牡丹绝艳的花姿也在风中微微摇曳,但梁媗的眼里,此时能看见的却只剩下了那个少年,那个如今不过只比自己高了一点点的瘦削身影,他正缓缓的对她笑着,笑得那双隐在了青丝之下的眼眸弯如月,笑得那张不过清隽秀美的稚嫩脸孔,在阳光下晃花了她的眼。
梁媗知道,他说的,她都相信了。
……
……
“是摘星草吗?”
“是。”
“怎么会这么肯定?”
“下面的都查清了,祁瑜的确是和苗山那边接触过,而且在胡斯倒台之前,祁瑜让他偷渡入京的东西就是从苗山那边来的。”
荼蘼院外满荼蘼,在这一片的花田里,种得全都只有一种花,那就是荼蘼。只要盛夏一到,入眼的就满是一片片的雪白之色,入鼻的也满是一阵阵浓浓的荼蘼花香,馥郁在怀。
尤其在炎热的夏天之中,若能置身在这满是荼蘼的荼蘼院中,那夏季想必也不会再有多难熬了,最起码楚孤在与梁媗分手之后,一到了这里,刚刚那一路走来的浑身暑气就立即消散了不少。
他看着身旁的少年问道:“墨公怎么说?”
少年吊儿郎当道:“墨公没说什么,但他已经让人把解药带来了。”
楚孤竟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后就说道:“那你就找个时间送去给祁珩吧!记住,小心点,别让他顺藤摸瓜找到你。”
少年不屑道:“就他?还找不到我呢。不过为什么要把这份大功送给他啊,祁珩这人不过尔尔,我怕他担不起你这么大的期望,这次说不得你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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