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有些无语,但还是立刻就让青茼帮她更衣,在快速梳洗好后,她就?34??忙去了鹤寿斋,今天梁老爷子还是没在府里,等得梁媗到了鹤寿斋后,就只有承平老管事出来行礼问安。
而梁媗自然不会受这一礼的,在又与承平老管事一番坚持的互相行礼过后,梁媗就牵着梁雍告辞,直接往南兰溪畔去了。
南兰溪畔之内,今天和平常也是没什么太大得异常的,梁媗拉着梁雍一路上刻意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过,可来往的丫鬟和婆子们脸上,却都没什么不对劲的神情。
难道娘亲还没看到今天的邸报?
不可能啊,府里的邸报一般都是最先送往鹤寿斋、悬秋阁和南兰溪畔,娘亲不可能没看见的。梁媗有些疑惑,但还是牵着梁雍先去书房给沈氏请安了。
“娘亲。”
“嗯。”此时的沈氏正在听一个管事媳妇汇报着事情,在见到梁媗和梁雍进来后,也就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就让他们先回正屋去等着了。
梁媗对此没有异议,拉着梁雍就静静的离开了,不过梁媗二人才在正房待没多久,沈氏就已经完成手上的事过来了。而在沈氏一进屋之后,最先问的就是梁雍今天在鹤寿斋里完成的功课怎么样了。
最近梁老爷子虽然比起文帝病倒的那段期间,要更常待在府里了,但外出的时间却还是比在府邸的时间要多得多的,那平常梁雍的功课也自然就不可能照顾到了。
可自徐昭之后,梁老爷子却再没请暂代的西席进府来教导梁雍,也不知道是梁老爷子觉得没什么适合的人选了,还是梁老爷子觉得在除了徐昭之后,就再没人能有这个资格代替自己暂时的教导梁雍了。
这若是前者那还好说,可要是后者的话,那梁媗对于徐昭这个一向吊儿郎当的男子,可就要重新看待了。
虽然梁媗早知道徐昭是上马为将下马为相的人物,可就算如此,若是他能得到梁老爷子无可替代得评价的话,那这可就要更加的让梁媗惊讶了。要知道她祖父戎马一生,本身就又是一个极为天纵奇才的绝世人物,一生恃才傲物更是从未把谁放在过眼底的,可直到今天,却对徐昭如此的看重,这是不是太让他受宠若惊了?
梁媗对此虽然是有些不信的,但不管如何,在自徐昭之后,梁老爷子就的确是没再给梁雍寻来过暂代的西席教导他的了,反而是若真有事不能在府邸里的话,那就会事先安排好功课,让梁雍完成后,再由得承平老管事先转交给梁思玄或沈氏批阅。
今天就是如此。
虽说承平老管事还没把梁雍今日完成的功课送过来,但沈氏却已经先对梁雍询问着了。
梁雍就也乖乖的一一回答着,把梁老爷子在昨天就布置下来的功课是什么,细细地都和沈氏说了,但那些题目的难度却是让一旁的梁媗都听得咂舌不已。
雍儿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要学这么难的课业了吗?这学业未免也太重了些吧。梁媗心底嘟嘟囔囔了一会儿,但始终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也知道,这是梁雍躲都躲不过的责任,而且他越优秀,以后也就越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这才是梁媗求的。
正屋内,一时之间也就只剩下了梁雍清脆的声音,在对沈氏汇报着早上梁老爷子留给他的功课。除此之外,屋里就再没别的声音了。
因此屋外的人在这时也很好的听见屋内的动静,比如梁思玄就只是在屋外的廊檐下静静的站着,就可以把梁雍那还充满稚气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老爷,要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吗?”弄琴有些为难的走到了梁思玄身边,小声说道。
“不用。”而梁思玄却只是摇了摇头,就又负手站在了原地,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只是抬头看着被秋阳洒上了一层橘黄色光芒的庭院微微地出着神,让得谁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也让得一旁的弄琴和墨画很是难做。
按说梁思玄的命令她们是得完全遵守的,可说到底她们又是南兰溪畔的人、是沈氏的大丫鬟,沈氏让她们俩守在这儿,就是要让她们在有人来得时候进去通报的啊。
可梁思玄在这一站,不进也不走的,使得弄琴和墨画是进房去通报也不是、任着梁思玄在这儿伫着也不对,可这两人哪个也不是弄琴和墨画能违背的呀。
更何况弄琴二人也是知道现下屋里的情况不是什么不能让梁思玄知道的,不然她们就算是冒着得罪梁思玄的危险,也不会不发一语的任他站在这儿的。
但偏偏为难的就是,此时沈氏和梁媗三人不过就是在聊一些家常罢了,而为此弄琴和墨画也才就更举棋不定了,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两难局面,实在是太人焦心了。
弄琴和墨画就在房门外,看着一边负手而立的修长身影,为难的都愁苦了脸,但人家却是神情无波无浪的站在了那儿,就一直听着屋内的梁雍都向沈氏汇报完了今天梁老爷子留给他的功课,乃至之后与梁媗吵吵闹闹的笑闹声都响起好久后,梁思玄才终于动了动,可他却还是没有进屋,竟只是往窗户的方向移了移脚步。
但这次梁思玄的动作却再没让弄琴和墨画有什么为难的了,因为很巧合的,就在梁思玄才刚走到正屋的销金团花窗旁边时,梁雍竟也刚好的就把视线投了过来,“父亲!”
梁雍惊喜的声音响彻在了屋里,让得沈氏和梁媗都是一愣,而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沈氏才起身带着梁媗和梁雍要出来迎接梁思玄,可这时他却也已经不在伫立,而是率先沈氏他们之前的进来了。
“父亲。”梁媗和梁雍在沈氏之后,对着梁思玄行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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