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带着念湘安静地就往外面快速走去,其中梁媗脚下的速度就更是一点都不停留,直接就向着外间走了过去,那里有着刚刚才回来的裘妈妈在等候着,一看见梁媗就也立刻起身行礼。
“裘妈妈这一趟辛苦了,就不要如此多礼了,赶紧先坐。”裘妈妈本来就是沈氏身边的老人了,梁媗对她更是向来都从不托大,此时也是先就让念湘扶裘妈妈坐下了。
“多谢小姐,老奴这次也不辱使命,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裘妈妈道谢后就只坐了一半在梁媗下首的折枝掐丝檀木椅上,恭声说道:“府内最近的确是已经很久都没人看见刘妈妈了。”
没错,梁媗让裘妈妈在这个时候去打听的事情就是刘妈妈的动向,虽然沈氏从没对她提过这件事情,但不知道为何,梁媗却就是在意的不得了,甚至于前两天她还直接就向沈氏询问过,但她娘亲却依然是什么都没说。梁媗默然,最后也只能是不再追问这件事情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梁媗心里的不安却就也越来越重,最后她也就干脆直接派裘妈妈去查一下刘妈妈最近的行踪了,不管是多小的蛛丝马迹都好。
反正要是她不弄清楚,那心底的那些不安就会弄得她惴惴不安,什么事都做不成的,那她还不如干脆就派人去查一查这件事情呢,反正娘亲就只是沉默,也没有特别嘱咐过她不要插手。
因此梁媗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最得力的裘妈妈给派去打听刘妈妈这几天的动向了。
在镇东大将军府里,裘妈妈也是老人了,到处都门清,只要知道梁媗是想打听什么人和事,那就行了。
“如果真要算起来,那刘妈妈开始不常在府里见到她的踪影,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而至于刘妈妈的行踪,那居然也是保密的,应该是夫人下了命令。”
刘妈妈看着梁媗沉静耐心的神色,顿了顿后就满意的继续说道:“只是从老奴熟识的人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看见了刘妈妈最近好似常常出现在崇信坊的周围。”
“崇信坊?”梁媗多少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崇信坊可是离宫城最近的十六坊之一,平常人们没事可是都不太会往那里去的。
毕竟这十六坊因为所处位置离宫城是最近的,所以平常时刻不仅要保持安静。
而且守卫也向来就是最严谨的地方,人们平常没事,哪儿会常常往这样不自在的地方去啊?那当然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了,但刘妈妈却总是在崇信坊出没?
这就难免不让人联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了啊。
难不成最近娘亲一直在让刘妈妈处理的事情就是与皇宫有关,不然一向谨慎,并且也远离宫中是非的娘亲,怎么可能会主动让刘妈妈去靠近崇信坊这样敏感的地方,而且还维持了这么久。
这事不管怎么想都不正常,可越想下去,梁媗却就觉得头越疼,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简单啊,尽管现在只是这么一点蛛丝马迹。
梁媗都已经觉得棘手了。
那要是等到她再往下知道更深的一些东西时,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梁媗忽然就明白了那天娘亲为什么不说话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帮上忙的事情啊,而且估计此事也不是一般的复杂,不然她相信娘亲是肯定不会插手进任何有关于宫城之中得事情的,这可一直就都是沈家和梁家的族规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
裘妈妈从正屋里出去后,房内就安静了下来,暖阁里除了熟睡的梁雍和梁茂外,就连念湘都被梁媗暂时给遣出去了的。
梁媗此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而这倒也不是因为她想思考什么重大事件。
只是刚刚知道的刘妈妈在崇信坊出没一事,让她发觉情况有些太过复杂了。
但这才是问题的严重性啊,为什么这么复杂的事情,会让她从心底里感觉到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不安还一天天的加重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媗不说绝对的相信她自己的直觉,但因了有那么离奇的奇遇,所以对于自己有时的一些不安感,她还是无法去忽视的。就像这一次吧,在忽然发现刘妈妈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消失在府里后开始,梁媗的惴惴不安就是在一日日的加重,并且也没有随着其他事情的发生而被分散。
这样都快已经有些不吉利的感觉,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是在雍儿中了摘星草一毒的时候啊,难不成如今娘亲或雍儿身上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可这也不太像啊,如果是雍儿的话,那娘亲不可能还这么淡然。
但要是娘亲………那就更不可能了,外祖母和二舅舅他们如今依然好好的,那又还会有谁能再影响到娘亲呢?况且据弄琴所说,如今这事可不止与外祖母有关了呀,居然还牵扯到了宫中?
唉,头好像更疼了,如果不是心底那恐怖的不安感一直存在着,她还真想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有没有忙完,晋阳那边忽然就出了的情况,现在到底有没有摆平?虽然在前两天送来的信上,他说让她别担心,可他一贯就是报喜不报忧的人,她怎么又能够放心?
所以尽管最近府里、以及娘亲让刘妈妈去办的事情是让梁媗头疼不已,但她却都没有去找他帮自己的最终原因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三姐。”但就在梁媗正揉着太阳穴烦躁不已的时候,一声有些迟疑的声音却从暖阁的紫檩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旁传了过来,让她不由得的就怔了一怔。
“是茂哥儿啊,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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