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知道了。”
尽管非常不开心,可梁雍却还是鼓着脸的点了点头答应着,毕竟昨晚在梁媗送他回阙秦院的一路上,是早就答应了某头小老虎许多的不平等条约。
因此现下就算再不高兴,可梁雍也没有再像昨晚那般的什么都不配合了,并且此时在梁媗的监督下,梁雍也是乖乖地让关妈妈带着丫鬟和婆子们帮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更衣完毕后,他们就一起往南兰溪畔而去。
但就在去往南兰溪畔的沿途之上,某头小老虎可是都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
抓着梁媗的手,梁雍一直好奇的问道:“姐姐,你去过傅相的府邸赴宴了吗,那你还记得傅府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傅府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雍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也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人,傅相和傅夫人的宴会我都没去过几次,此时更是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揉了揉已经被问得隐隐作痛的眉心,梁媗最后却还是耐心的回答道,尽管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是梁雍期望的那一种。
“姐姐你不记得了?那别人岂不就是更不知道了。”
因为诸多考虑,所以这次沈氏是不会带着梁雍去傅府赴宴的,而除去怕耽误了功课被留在了悬秋阁的梁茂。
以及被梁思玄禁足,此时还不能踏出裁素院一步的梁婳外,梁雍也被沈氏留在了府里。
因此就算昨晚梁媗都已经答应了梁雍许许多多的不平等条约了。
但此时某头小老虎的不开心却还是那么的显而易见,让得梁媗就算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极其困难的了。当下那本来就存在着的愧疚感,此时自然也就再次的冒出了头来。
原先,如果她不千方百计的想跟着娘亲去参加傅夫人得宴会的话,那她本该是留下来照看着梁雍,也是今天陪着他的人。
可因了担心钟晴,所以梁媗选择了去傅府参宴,那这样一来自然就也只能把梁雍一人留在鹤寿斋了。
如果没有人刻意去提起的话,那梁媗还可以对自己说没事,但现在这头小老虎的不开心,是那么的明显,所以梁媗再也无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了。
“雍儿,抱歉了。”梁媗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并且把梁雍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看着他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大眼,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本来都还是挂着笑容的小脸,此时也都是快有些挂不住了的,梁雍瘪了瘪小嘴,然后才很是费力的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不是说钟姐姐的情况不对,这次是去看她的吗?”
此时屋外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
只是,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人们才猛然发现,孟太妃的长子和幼子,全都已死在了广明殿的那场阴谋里。
而这些,梁媗也是在前世时,父亲和娘亲被斩前夕才那样深刻的清楚了。
文帝驾崩,怀帝登基,而相比文帝的明君之名,怀帝的残暴和昏庸就更显丑陋,在登基之初,怀帝立刻一改先前的谦谦君子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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