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从正面向顿涅茨克发起的进攻,被击退了。
但他们经过短暂的休整,又再次发起了攻击。
按照德军指挥官的想法,城里守军在刚刚的反击中,已经把他们所拥有的坦克损失得差不多了,自己的部队完全有能力摧毁俄国人的抵抗,占领这座城市。
但令他没想到时,当德军的坦克距离守军的战壕还有三四百米时,忽然陆续地发生了爆炸。看到这一幕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俄国人居然在城里部署了大量的反坦克炮,用来对付自己的坦克。
就在他准备命令炮兵对城里进行轰击时,他身边的参谋长忽然说道:“师长阁下,摧毁我们坦克的炮弹,不是从城里飞出来的,而是从侧翼打来的。”
“什么,炮弹是从侧翼飞出来的?”德军师长吃惊的问:“难道他们在两侧部署有大量的反坦克炮吗?”
“不是反坦克炮,而是坦克。”参谋长苦着脸说:“师长阁下,您快瞧瞧我军的侧翼。”
师长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只见进攻部队的侧翼,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苏军的坦克部队,几十辆坦克排成了战斗队形,正快速地冲过来。有些坦克在行驶中,还不时地停下来开炮。虽然不少的炮弹落空了,但自己麾下的坦克,却依旧一辆接一辆地被击毁。
“见鬼,这些俄国人的坦克,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看到从侧翼冲出的苏军坦克,德军师长开始咆哮起来:“立即命令炮兵开炮,一定要把这些俄国人坦克统统消灭。”
虽然德军参谋长在第一时间,就把师长的命令下达给炮兵,但还是迟了一步。冲过的苏军坦克,一半继续向德军进攻部队的侧翼实施突击,而另外一半,则直接扑向德军炮兵阵地。
德军的炮兵阵地附近,虽然部署有警卫部队,但这些部队对付苏军的步兵还凑合,见到轰隆隆驶来的坦克群,都是就像炸了窝似的乱了套。除了少数士兵还待在工事里,用机枪朝着行驶中的苏军坦克,进行徒劳的射击外,其余的官兵则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串。
苏军的坦克冲进炮兵阵地,就如同狼冲进了羊群,不到几分钟,那些原来还在拼命朝着苏军阵地射击的火炮,就变成了一堆堆的废铁。
消灭了德军的炮兵阵地,这些坦克又调头向东,赶去与正在攻击德军进攻部队的战友汇合。一辆坦克甚至从德军师指挥部二十多米的地方驶过,把德军师部的官兵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坦克的突击过后,紧跟而来的又是苏军的步兵。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德军参谋长对师长说:“师长阁下,俄国人至少有一个师向我们发起进攻,我建议立即撤退,否则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德军师长早就被苏军的坦克吓跑了胆子,听到参谋长的建议,立即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撤退,立即撤退!”
半个小时后,坚守在顿涅茨克城内的梅尔库洛夫少将,才知道正面的德军已经撤退,等他命令部队展开追击时,已经迟了一步。撤退的德军留下少数部队担任阻击,大部队则乘坐卡车或装甲车溜走了。
梅尔库洛夫很明白,自己手下的部队根本没有什么代步的工具,要想徒步追上有卡车和装甲车机动的敌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勉强追上去,等部队跑得筋疲力尽时,敌人冷不防地杀个回马枪,就会给自己造成巨大的损失。因此,他果断地向部队下达了命令,停止追击,原地加固工事,以准备迎击敌人可能再次发起的进攻。
德军向后撤退了三十多公里,估计苏军的部队一时半会儿无法追上来,德军师长才命令部队停止撤退,并通过电台,把进攻顿涅茨克失利的消息,向曼斯坦因进行了汇报。
曼斯坦因听后,皱着眉头问:“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俄国人在顿涅茨克城内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步兵师,以及一个坦克旅。你们的兵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们,为什么不光拿不下城市,反而被他们从城市的附近赶走了呢?”
“元帅阁下,”德军师长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们的进攻原来挺顺利的,但眼看部队要冲进城市,但却有一支俄国人的装甲部队,从侧翼冲了过来,给我们的进攻部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为了防止被俄国人消灭,我只能命令部队先撤下来。”
“司令官阁下,”曼斯坦因正在和德军师长通话时,一名通讯参谋跑过来,将一份刚收到的电文交给他:“这是我们的潜伏人员刚发来的电报,说俄国人的大部队,正朝着顿涅茨克方向移动。”
曼斯坦因接过电报,只见上面写着:“有不少于两个近卫师的部队,从顿涅茨克南面接近城市,估计最多在明天中午,就能赶到城市的南面。”
如果没有接到这份电报,没准曼斯坦因还会命令这支打了败仗的部队,再次对顿涅茨克发起进攻,可看到电文后,他就意识到苏军正在向顿涅茨克増兵,假如继续对顿涅茨克展开攻击,没准会让这场进攻战,变成一场拉锯战。
和哈尔科夫、别尔哥罗德比起来,顿涅茨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自己犯不着在这里投入这么多的兵力。想到这里,他对着话筒说:“将军,立即带着你的部队,朝扎波罗热撤退,防止俄国人对这里展开偷袭。”
德军师长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吓破了胆子,脑子里正在盘算,应该用什么理由,让曼斯坦因同意他把部队撤离这该死的地区。听到曼斯坦因的这道命令,如闻天籁之音,连忙答道:“明白了,元帅阁下,我立即带部队赶往扎波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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