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里赫看了看在尘土中若隐若现的建筑物,觉得就算德军指挥部的人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从废墟里爬出来,便转身对自己的部下说:“同志们,我们到其它的楼房里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名战士高声地喊了起来:“营长同志,您快点过来看啊!”
“什么事儿?”沙姆里赫走到那名的战士的面前,有些不高兴地问:“值得你大喊大叫。”
“营长同志,您过来看。”战士把沙姆里赫拉到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旁,对他说道:“这里有您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想不到的收获?”沙姆里赫看着地下的尸体,想起他们都是试图通过开阔地,跑到另外一幢建筑物时,被自己架设在不远处楼顶的**和迫击炮打死的。他盯着尸体看了一阵后,在一具尸体旁蹲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喏,就是这具尸体,”战士指着一具尸体,对沙姆里赫说:“您别看到他穿的只是普通士兵的军服,但他却是一个重要人物。”
沙姆里赫盯着那具尸体的脸看了看,发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和他身上的那套士兵军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重要人物,便继续问战士:“你在他的身上,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营长同志,这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战士把一本证件递给了沙姆里赫:“虽然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但看他带着的大檐帽,肯定是一个大家伙!”
好在沙姆里赫认识几个德文,等他仔细查看过尸体的证件后,激动地用手拍着那名战士的肩膀,激动地对他说:“战士同志,你立功了,这具尸体果然不简单,他可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第255步兵师的师长。”
“什么,德军第255师师长被我们击毙了?”周围的指战员听到沙姆里赫所说的话,都纷纷涌过来,想看看德军师长是什么样的。
确认了德军师长的身份后,沙姆里赫的情绪变得亢奋起来,他连忙交过了报务员,吩咐他说:“立即接通旅部,我要亲自向旅长报告,说我们在战斗中击毙了德军师长,师指挥部的其他成员,也被我们埋在了建筑的废墟里。”
丘瓦绍夫接到了沙姆里赫的报告后,先是一愣,随后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沙姆里赫少校,你真的确定,德军第255步兵师师长已经被你们击毙了?”
“是的,旅长同志。”沙姆里赫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他的证件就在我的手里,我曾经跟部队里的翻译学过一段时间的德语,我可以根据证件,认出对方的身份和职务。”
虽然沙姆里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丘瓦绍夫依旧觉得此事如同做梦一样,便立即吩咐他说:“那你立即安排人手,把德军师长的尸体送过来,交给认识他的人来进行辨认。”
对于丘瓦绍夫的这道命令,沙姆里赫答应得非常爽快:“明白了,旅长同志,我立即派两名信得过的战士,把该师长的尸体送到您哪里。”
“动作快点,”丘瓦绍夫催促道:“一旦我确认了被你们击毙的人,就是第255步兵师师长之后,我需要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
“放心吧,旅长同志。”沙姆里赫在电话向丘瓦绍夫保证说:“我送给您的这具尸体,一定是德军师长的正身。”
结束和丘瓦绍夫的通话后,沙姆里赫吩咐雅库达:“副营长同志,我看还是由你带几个人,抬着这具德军的尸体前往旅部。我估计如果旅长心情好,没准等战斗结束时,还能授予你一枚勋章。”
对于热爱荣誉的俄罗斯人来说,能获得一枚勋章,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雅库达从苏德战争爆发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战斗,然而除了在保卫***格勒时,曾经获得过一枚勋章外,其余的时间,就与所有的奖章无缘,每次都会因为种种意外而错过。
此时听到沙姆里赫说自己送德军师长的尸体去旅部,就有机会获得勋章。有这样的机会,傻子才不知道抓住呢,他连忙答应一声,招呼几名战士过来,用简易的担架,抬着就赶往旅部所在的地方。
当丘瓦绍夫见到了德军师长的尸体后,也有些吃不准,毕竟德国的指挥官都怕死,往往把自己的指挥部设在距离战场几十公里的地方,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对方,自然不知道这具尸体的主人,是否就是德军师长。
“师长同志,”就在丘瓦绍夫左右为难之际,参谋长凑近他的耳边说道:“虽然我们谁也不认识德军师长长什么样子,但德军官兵知道啊。我们可以叫两个俘虏过来,让他们亲自辨认一番,确认是否是他们的师长。”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丘瓦绍夫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一名上尉听到喊声后,从外面走进来,他来到丘瓦绍夫面前停下,毕恭毕敬地问:“旅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丘瓦绍夫指着对方吩咐道:“上尉同志,你立即去找两名被俘的德军军官,让他们过来辨认一下,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上尉出去带俘虏时,有些迫不及待的参谋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您看,需要立即把这个消息向司令员同志报告吗?”
“再等一等,”丘瓦绍夫摆着手说:“虽然我们拿到了德军师长的证件,以及一具疑似德军师长的尸体。不过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还必须让德军官兵来核实一番,确认这具尸体是否就是德军师长。等彻底搞清楚之后,再向司令员同志报告也不迟。”
很快,上尉就带着两名德军军官走进来。雅库达看了两人的军衔,年轻的是少尉,年老一点的是中尉,以他们的级别,想必应该认识自己的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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