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侦察处长和情报处长二人就联袂来到了索科夫的指挥部。
见到两人同时出现,让值班的萨梅科不禁眉头一皱。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开会,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两位处长同时出现的情况,不免有些紧张地问:“两位处长同志,你们同时到这里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两位处长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侦察处长上前一步,向萨梅科报告说:“报告参谋长同志,我们派到敌后的侦察兵,不久前给我们发回了一份情报。我和情报处长经过反复的研究后,觉得有点太反常了,便过来向您和司令员同志报告。”
“什么情报。”
侦察处长连忙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萨梅科。
萨梅科快速地看到电报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地图,用手指比划了几下,随后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我是萨梅科参谋长,立即给我找司令员接电话。”
很快,正在房间里睡觉的索科夫,就被战士吵醒,过来接萨梅科的电话。他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刚凌晨四点,距离自己睡下还不到两个小时。他迷迷糊糊地来到电话机前,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参谋长同志,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萨梅科并没有告诉索科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表情严肃地说:“请您立即到指挥部来一趟。”
听说有重要的事情,索科夫的瞌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放下电话,立即穿好衣服和靴子,快步地朝指挥部走去。
走进指挥部时,索科夫看到站在萨梅科面前的侦察处长和情报处长,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和萨梅科一样,除了开会,平时还从来没见到两位处长同时出现过。他径直走到两位处长的面前,板着脸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员同志,”没等两位处长说话,萨梅科便走过来,将自己看过的电报,交给了索科夫:“这是我们派往敌后的侦察兵发来的情报。”
索科夫带着满腹疑惑,接过了萨梅科手里的电报,快速看完之后,走到了桌边,低头看桌上的地图。看了一阵后,他抬起头问保持沉默的两位处长:“两位处长同志,你们对侦察兵发回的这份电报,是怎么看的?”
两人再次对视一番后,这次换成了情报处长上前,毕竟分析情报是情报处的工作。他挺直腰板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经过和我侦察处长的反复商议,觉得这份电报上的内容是荒诞不经的。但出于自身责任的考虑,我觉得有必要向您和参谋长汇报此事。”
“敌人在杰尔加奇城外的森林里,建立了一个新的战俘营。”索科夫没有对情报处长所说的话表态,而是拿起电报自顾自地念道:“根据我们的侦察,战俘营里没有发现我军指战员的踪影,关押在里面都是没有武装的意大利军人,人数大概在五千人以上。”
索科夫念完这份电报后,望着情报处长问:“情报处长同志,你说这份电报是荒诞不经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原因很简单,司令员同志。”情报处长振振有词地说:“意大利人是德国人的盟友,如果只是有几十名甚至上百名意大利军人,被关押在德军的战俘营里,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可如今战俘营里的人数超过了五千人,这怎么可能。我认为应该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扭头问萨梅科:“你又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在询问自己,萨梅科连忙回答说:“我同意情报处长的分析,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阴谋。意大利和德国是盟友,德军的战俘营里怎么会出现如此规模的意大利军人呢?”
询问完萨梅科的意见,索科夫又将目光投向了侦察处长:“侦察处长同志,这份情报是你派往敌后的侦察兵发来,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您没说错,司令员同志。”侦察处长听索科夫这么问自己,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有些结巴地解释说:“接到这份电报时,我也绝对不太可能,便命人给侦察兵回电,对此事进行核实。但带队的指挥员告诉我,电报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侦察处长同志,”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眼睛望着情报处长,问侦察处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情报处长曾告诉我,他和你为了这份电报,进行了反复的讨论,难道你没有将情报已经核实的事情,如实告诉他吗?”
“说过。”
“假如说过,那你们为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根本不相信侦察兵的报告呢?”索科夫有些生气地说:“既然是这样,那侦察兵向你报告情况,又有什么意义呢?”
受到责备的侦察处长连忙低下头,不敢接索科夫的话。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连忙出来打圆场:“虽然侦察兵发回的情报,侦察处长也进行过核实,但我非常同意他们两人的观点,这应该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把多达五千人的意大利军队,缴械之后关押在他们的战俘营里。”
根据侦察兵发回的这份情报,索科夫意识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应该是在西西里岛登陆的盟军,把意大利军队打得无法招架了,而墨索里尼则因军事上失利和国内反发稀释运动高涨被撤职,并被监禁在阿布鲁齐山大萨索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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