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流果听到声音,就立刻跑了过去,然后一脸紧张地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声音轻柔地问道:“哪里?哪里痛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弯□子,仔细检查着他的身子:“我去叫医生过来!”
她怕,她真的怕,怕他也像他们一样,这么匆匆地离开自己……
转身的时候,手被紧紧地拉着,温柔清雅的声音像桌上盛开的香石竹的花瓣,柔软地在心口轻轻浅浅地落下。
幸村精市拉过她的手,环至腰口搂着,把她的手放在心口,柔柔地说道:“这儿疼!”
她侧过身,望着他,眼里是不忍,是爱意,也是气愤。
“阿果生气,这儿会很疼!阿果不理我,这儿,也会很疼!”明明是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说出的话却像是小孩子一般。
“你这儿疼,那我呢?”青木流果看着他,眼眶红红,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幸村精市,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从一开始,你就那么自私地自以为是地来质问我一切,明明知道会刺中别人的伤口,可是为了网球,你还是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呢,你又是那么自私……”
“阿果……”
“这次,是不是又伙同其他人一起瞒着我,如果不是这次病发的突然,是不是又自以为是地隐瞒一切,然后呢……在病好后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说到这,声音有点哽咽,“万一病情严重了,是不是,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幸村精市颇有点呆愕地怔在那,看着青木流果一字一句地说出,有点苍白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呢喃出得只有阿果两字。
青木流果抽回手,神色哀伤,走到窗口,望着窗外。
“我讨厌医院,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我最不好的记忆,都在医院……背上的伤,那次伤得很重,出了好多好多血,可是,那时候,我竟然不觉得疼,也许麻木了,感觉血一点点地流出,离开自己,有种很轻松很轻松的感觉……那天,我趴着,迷糊地感觉到护士、医生还有母亲、次郎叔叔的各种脚步声,还有哭声,我当时觉得,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可是,我命硬,流了那么多血,我还是没有死。直到后来,次郎叔叔出了事,也被送来了医院,那时候,我是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医院,为什么,为什么医院能把我救活,却救不回次郎叔叔……”她抽了抽鼻子,咽下喉咙处的哽咽,“再后来,我爸爸越发地脾性暴躁,那些要债的也时不时上门过来,好几次我都见着我爸的手险些被那些人砍了下来,都是我妈妈,她哭着宽限求着跪着才放了过,可是,他却并没有善对我妈妈,知道家庭暴力吗?”
她转过身,望着他,神色已经恢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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