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竹睁开眼睛瞬间,身体上的酸痛也顷刻袭来。言悫鹉琻意识还未回笼,她稍微动了下脖颈,发现床头只有一盏微黄的灯光,室内其他地方幽暗着,但也能看清,整间卧室没有其他人。
“盛尧?”她疑问的叫了一声,没人应。慌忙起身,从床上坐起来瞬间,身上的被子滑落,满身都是暧昧的紫红印记,身体酸胀黏腻。从床上到地下,一室的凌乱,之前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盛尧……”她接连叫了几声,回答她的,只有满室寂静。
大脑在短暂空白之后,突然想起了那些记忆——像是虞嫣然的背影,小巷子,那两个男人,矮旧的老宅子,注射到体内的药液……
想到这,她蓦地睁大双眼,心里慌到不能自已,不是盛尧吗?
“盛尧?盛尧……”
盛雨竹捶着床大声叫着,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就快要窒息的感觉。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是盛尧,是盛尧去救出了自己,她看到了,有印象。可是那份记忆又不是很真实,她不知那是不是自己因为药效而产生的错觉,如果是盛尧,他不会在事后不等她醒来就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被那两个男人控制又被注射药物时她尽管再害怕都没有哭,一直强迫自己冷静的等待盛尧。可是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确定自己模糊印象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盛尧,这份不安折磨着她,让她愈发的不知所措。无声的流泪渐渐变成呜咽,而后声音渐渐放大,那种一个女人对自己可能失去了清白的恐惧,让盛雨竹抱紧了自己,指甲死死掐进皮肉,疼痛带来一瞬的清醒,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不顾一切跳下床,身体却猛地一个踉跄,,双腿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力气。
“呜呜……”靠着床边,雨竹光裸的身体沿着床边渐渐滑落,“呜呜……盛尧……”
强烈的绝望感,让盛雨竹招架不住,口中一直喃喃着盛尧的名字,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床脚,看着让人心疼。
“小雨!”
熟悉的浑厚男音,尽在咫尺,下一秒,身体一空,还未来得及抬起头的盛雨竹,已经被人整个儿抱起。
“怎么了,小雨?嗯?”
“盛尧……呜呜……是你吗?”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些印记的,进入自己身体的,是你吗?
这些话,她问不出口,可是,却又急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盛雨竹没有抬头,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泪水顺着他的衬衫领口落下,浸湿了他的胸膛。
“是我!”盛尧没有任何犹疑的立刻回答。她的心思她的担心,他都懂。
男人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坐到床边,盛尧腾出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颌,盛雨竹被迫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他这果断的两个字,让她惊喜的忘了任何反应。
盛尧垂下头,看到她长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因为哭了太长时间而红肿着,脸颊上也满是泪痕,这模样,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小雨,对不起!我刚出去处理了一点事情,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不哭了,乖!”
“盛尧!”雨竹突然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哽咽的声音闷闷的从他颈间响起,“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盛尧,以后不准丢下我,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要你了,呜呜呜……”
盛尧嗬笑一声,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这么厉害?”
“嗯!我说到做到!”
盛雨竹一扫刚刚心间的阴霾,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之后,开始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好!”盛尧转脸吻了下她的耳垂,“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留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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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雨竹从浴室洗好,穿了盛尧带回来的衣服才出来。
“这是哪里?”她边擦着头发边问。
“没发现这的格局很熟悉?公寓一楼。”盛尧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很自然的帮她擦了几下,“就先这样吧,一会儿上楼吹干。”
听到他这样说,雨竹打量了一下房间,恍然。
他随手将毛巾放下,大掌牵起她的手,举步就向外走去。
“饿不饿?”盛尧问。
“还好!”盛雨竹情绪不高,经过那样一场惊吓,饶是心里再强大的女人,也会受到刺激,需要时间去慢慢淡忘。
“先上去看看孩子,我让野去准备外卖了,很快就能送过来。”盛尧揽着她的腰,声音温柔的说话,抬手摁了电梯向上键。
“几点了,我们今晚一起不回盛宅,没问题吗?”雨竹问。
盛尧垂眸看她一眼,淡笑反问,“能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
雨竹面色一窘,微红。
他们是合法夫妻了,这一事实关系,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此刻被盛尧提醒,她的心隐隐一跳,是心动的感觉。
以前觉得这根本就是奢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事实上,他们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夫妻!
很普通却又十分令人动容的两个字,它将两个独立的个体紧密联系在一起,变成世上最为亲密的关系,共同组成一个家庭,孕育幸福的结晶……
这就是夫妻!
平凡而又分外暖人的,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
“盛尧,那两个人抓住了吗?”进入电梯时,雨竹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虽然心里很排斥那段记忆,但好在盛尧赶去的及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盛尧淡淡点了下头,“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我会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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