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至看到权宴一脸苍白的样子倒是没心急如焚,脱了鞋子一步步的踏着淤泥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权宴能感觉到贺至侵蚀性的目光打量在她的脸上。
如果权宴能够看透贺至此时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跳起来打青他的脸。
嗯,眼睛挺大,鼻子还挺,啧,嘴唇薄了一点,不适合放在嘴里撮。这姑娘一看就是好面子的,如果吻肿了一定羞于出门见人。啧,这点不好。还有就是太白了,以后生了儿子万一是个小白脸怎么办?不行不行,娶这姑娘有风险,得慎重考虑。
想多了的贺至只好把权宴从淤泥里拔出来送到岸上跟健康一起坐,小二子闲不住,稻田里的蛇毒性不大。虽然这小子被蛇咬过有心理阴影,但只要不告诉他,就算被咬了这还有权宴呢。
一肚子坏水儿的贺至毅然决然的把小二子拖下泥田里蹭了一身泥水,小二子一猛子从浅水里扎起来,朝着贺至身上撞去。贺至被小二子蹭了一身泥也没生气,俩人欢声笑语的在水田里打闹嬉戏,贺至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子似的。
看这俩人糊了一脸,甚至嘴边还有泥浆,坐在岸边的权宴缓过神来,有点不忍直视。尼玛,这年头,人类的粪便和厨余垃圾可是天然的肥料啊。勤俭节约的农民伯伯怎么可能会浪费?肯定是都倒进去了。想起这个,权宴又开始翻找自己身上有没有溅上泥点子。
健康抓着贺至送给他的一条小鲤鱼笑得正开心。
权宴是那种你不找她说话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的人。
健康在家里呆久了,要不是出门治病,健康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像小二子那样嘴巴甜,会找话题。
于是岸上的安静和田里的嬉闹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索性俩人并不寂寞。等着权宴带来的桶装满了,也已经月上中天了。
贺至把小二子放在脖子上,把健康拎在右手上,左手拎着水桶。四个人满载而归,远远看去像是幸福平和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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