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反应过来大喊大叫:“哎呀你不能这样!人家还只是个孩子!你这样我回去大头他们不得笑死我啊!”
但是到最后,她进医院的时候,小猴子还是没舍得擦掉。听跟他一起进戏剧院的大头说,那小子脸上印着一个口红印,大大咧咧就回去了,结果让礼仪老师现,罚他做了九十九个后空翻。
他真的很努力,每天朝九晚五的吊嗓子,练身手,被指导老师罚了也不犟嘴。权宴的记忆里,好像她这个弟弟没有过青春叛逆期。人特别乖,虽然忙着练戏没时间学习,但他一直很听话。爸妈跟他说,就算再忙也不要忘记学习,她虽然觉得没必要活得那么辛苦,但是小猴子还是认认真真去做了。
后来等她工作稳定下来,小猴子就开始送她戏票。不管他有没有登台,他总是会给她找一张预备着,等她需要放松的时候送到她手里。
他的戏,她这个做姐姐的场场不落。就算小猴子只在这场戏里客串一个小小的武花脸,权宴也一定会抽空排班去围观。
她有时候会认真的想,假如她有一副好嗓子,那么今天的她是不是也有可能站在舞台上?
小猴子笑她活得太古板,高兴了就像绿林好汉似的大碗喝酒,平时没事做就到茶馆找个位置等着听戏。不找男人,不跟人同居,活得十分自我。
她弹他的脑瓜崩,骂他懂个屁。
然后……
权宴就醒了,她醒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她本人窝在沙上睡了三个小时。
贺至还没有回来。
他写的那封字迹潦草的信掉落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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